与那些庸俗不堪地好事份子,七嘴八舌、叽叽喳喳,八卦之风、小道消息,聊得不亦乐乎,似乎拮据的经济老底,不被知情人士捅破,自己混得好与不好,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婆媳关系,亲子关系,朋友关系,同事关系,夫妻相处,讲得头头是道。
简直,俗到俗不可耐,污染听众的耳朵。
上蹿下跳,活成一个,活脱脱的跳梁小丑。
青青与柱子手中,象征着祝福与饯别的那杯酒,喝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才绕着满屋所有的大人,走完一圈、宣告结束。
故土难离,不得不离。
他日再见,应不知今夕何夕、何年何月。
正如楚静一所说,她们这辈子,这次,也许见得就是最后一次。
别离的气息,透着沉重,透着凝重,弥漫于到场的每一位心头。
宴会接近尾声,传统的家庭模式启动,前来出席的女同学们、女家属们,大部分陆陆续续带着孩子离场,留下说不清,喝到几时散场的一众男士们。
郭一凡收到陈意的暗示,一步步向他们那桌走去。
到了自己表演的时刻,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绝不允许自己给自己丢脸。
看一看身上的仪容,露一露腕间的名贵手表。
每一步皆迈得,步步生风,虎虎生威。
更似,英姿飒爽,载誉归来。
礼貌地微笑,标志标准,直现整副面孔。
较高地涵养,自信练达,流溢于周身上下。
走到桌边,相当谦卑地一一点头问好,找到一只干净地玻璃杯,刹那斟满白酒,说一声请老同学们以后多多关照的话,仰头喝得一滴不剩。
仿若,想要和男士做成生意,必须先把自己看作一位男士,在自己的男同学面前,亦不例外。
少些女儿家的娇羞娇柔,多些男儿家的阳刚阳气。
霸气十足,霸气侧漏。
陈意引领着郭一凡,喝到那个梁振霄说,公司配备得有车子、房子、秘书,样样齐全地男同学跟前,对方似饶有兴趣地望着她。
温声细语地问一问,她何时回来的z城,后面的工作如何规划,改天有时间单独约出来坐坐,全部征得她的同意,话音收尾时,甚至问出了楚静一的近况可好。
眉目之间,笑意盎然。
言语之中,如谦谦君子。
若是没有记错,大学里,他们两人好像一句话也没有交流过。
郭一凡脸上洋溢地笔容,尽管依然灿若星辰,内心里却已在费解盲猜,话里话外背后的含义。
猜完,毫无头绪。
意料之外,碰见被人不上不下吊胃口的事,只好等回去虚心请教,人情世故都比她老练地楚静一。
鸠占鹊巢,坐享其成。
借着柱子掏钱资助的宴会,造完回归地声势,敬完重逢的见面酒,有始有终地昂首阔步,大大方方走回之前的座位,接着去听那些女生们,谈论他人事非。
此去经年,不问归期。
青青带领着自己宿舍的人和彭帅,叫上她认为值得留下的几位女生,一起提前赶往下一项活动,去ktv练练歌曲,发泄几嗓子,消散一下离别之愁。
宽敞又忽明忽暗的包房中,随之群魔乱舞,声乐动天。
纷纷解放自我,展露出真性情地一面。
等到男生们喝完酒加入其中,立即便能看见他们曾经羞涩、青春的一幕,女性们之前的种种狂放,统一被按压、收敛。
郭一凡贴身坐在大侠身旁,忍着昏昏沉沉的醉意,时不时地向她肩膀之上无力斜靠,招来一声又一声的冷眼嫌弃,却莫名地觉得心中充盈着,温暖如春般地和风阵阵。
凌晨过去多时,一个又一个的人相继起身告辞,房中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人时,走上前去和青青告别。
青青听到郭一凡说要走,瞬间一句话不回,一把把她拽到门口,关好房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