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他们那些老滑头,才不会看轻你。’
随着见识的加深,与接触的人越来越多,后来她才逐渐懂得与明白,常姐说的很有道理。
人,哪怕是一个草包,只要端得起足够地架子,总能无形中获得别人多一分地尊重。
走到二楼的书房前,抬手敲门。
推开之时,常姐正弯着身子,伏在一张宽大的书桌前作画。
据她本人讲,最拿手的是画石榴,画了许多年,拿给大家掌眼时,仍被判定为庸俗地一列。
似天生没有艺术细胞的人,后天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有用。
只能另辟蹊径,经营起字画生意,凭借着一双独到地慧眼,做得风声水起,赚得盆满钵满。
常姐抬起头来,把画笔立到笔架上,望向站在桌子对面的郭一凡。
“一凡,平时请你都请不来,招呼也不打突然跑过来,有事吧?”
“有点事。姐,房子你帮我问了吗?”
“问了,就这点事?”
“嗯,买完要装修、跑跑异味儿,公司马上要开业,年前剩的时间又不太多,我还想着春节能把我爸妈接过来,一起好好过个年。”
言语间,工作态度恪尽职守,孝心感天动地,就是没一句实话。
整天打着为父母地幌子招摇撞骗,以此达到与楚静一花前月下、私守终生地目的。
之所以这么和对方讲,意思就是我很急,急着买房子,您老赶紧帮忙问问便宜的房源。
谁让,她的老领导也是个孝女呢。
常姐也许一时被鹰啄了眼睛,没想到郭一凡全程都在忽悠她,听完那几句感人肺腑地话,微微点一点头,拿起桌角的手机,找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郭一凡先是听见她,虚情假意地喊过一声张局,接下来不管对方看不看得见,煞有介事地连连点头,再者就是表示感谢地结束语。
挂完电话,简单述说下情况。
“明天上午九点,你早点到普罗旺斯等着,等人联系你看房子。”
“谁?”
“别管是谁,见了人家客气点。”
“哦。”
整得跟特务接头似的,一头雾水,还不让问。
有些事,鱼龙混杂、盘根错节,知道的越少越好,反正出了事有常姐顶着。
跟着这样的人,正好可以验证另一句名言。
大树底下,好乘凉。
郭一凡好就好在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及时刹车,不闻不问。
见房子的事有了眉目,便开口提出告辞、走人。
见跟了自己那么多年的人,好不容易来一趟,饭没吃、茶没喝,常姐似良心上有些过意不去,面上挂着一丝不愉快,一双眼睛直直注视着郭一凡。
“你一个单身,哪有那么多事,陪我吃完饭再走。”
“姐,我有个同学和我一起来的,还在车上等着我呢,改天陪你行吗?”
“我不信。”
……
谎话一箩筐都信了,只说了一句真话,竟然不信。
偏巧赶上饭点,又盛情难却。
郭一凡心中一万个为难,终没好意思拂了常姐的一片好心,乖巧地坐在餐桌前陪她吃午餐,山珍海味摆在眼中,吃得那叫一个没滋没味。
愧疚之情无以言表,直觉对不起等在外面的彭帅。
趁吃饭的功夫,再唠一唠工作和家常,常姐似乎亦未能免俗。
一边吃,一边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