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师姐嫁给那个老男人，太他妈可惜了。”

……

彭帅说到动情处，义愤填膺、大气凛然，似怀着新仇旧恨一块儿发泄了出来。

此时此刻，就冲她这么慷慨激昂的一番话，郭一凡觉得楚静一再怎么不喜欢她，日后一定要替她多多美言，让其喜欢上她不可。

那么多同学当中，就数彭帅最懂自己。

楠楠两个字，从彭帅口中说出来，依然亲切、熟稔。

尽管在人伤口上撒盐不好，郭一凡还是没有忍住问一问。

“彭帅，那个楠楠，现在过得好吗？”

“不知道，没联系过。”

某个人对某些人而言，过了许多年，好像已经被记忆遗忘的不知所踪。

偶然之时，无意之间。

一旦提起，仍会触动内心深处刻意隐藏的柔软。

楠楠，就是彭帅内心深处那块柔软。

一边说着没有联系过，一边把头转向车窗外。

盈盈水光，顺着眼角，浸湿了她的脸颊。

睹物思人、造物弄人。

郭一凡给足了彭帅舔舐伤口的时间，待她的情绪好转，找一找话题分散下她的注意力。

“彭帅，你说，我若是去追楚静一，能追上吗？”

“肯定能，我一直都觉得咱那个师姐喜欢你，你一点都感觉不到？”

“那时太小，什么都不懂，我又没你聪明，你都提醒我了，我也没好意思去追。”

“你，是比我笨点。”

……

这是个啥玩意儿，厚着脸皮顺竿往上爬。

好赖话，都听不懂。

到底，谁笨？

在彭帅的指挥下，两人开到目的地，市中心一条僻静的老街。

道路两旁，矗立着一棵棵拥有着百年树龄的法桐，枝繁叶茂，棵棵成林。

仿佛在向世人展示，这座城市最初的模样和早年的历史，以及对外扩张的脚步有多么狠厉。

钻出车子，彭帅伸长手臂，指着面前一栋三层高的小楼，意气风发地说。

“小郭子，我选的地方不错吧？”

“嗯，环境挺幽静。”

郭一凡转头望一圈周围，脚下柏油路面，平坦如新，悠长又郁郁苍苍。

小雨簌簌，一派安然、祥和。

凭借段段记忆，可以肯定这段路，她和楚静一曾经携手走过。

那时，楚静一总会对她说。

‘一凡，你知道从这里，怎么回学校吗？’

彭帅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冲站在路边发呆的郭一凡喊一声。

“小郭子，快点进来。”

“好。”

郭一凡抬头望向天空，任眼中的泪花，流落至脸庞，伴着迎面坠落的雨滴，尽情糅杂，而后收回陷入往昔的心神，迈出脚步，转身进入小楼。

小楼里面，空空如也，似每迈一下步子，都会引出一声声回音。

“彭帅，你准备把这房子用来干什么？”

“开酒吧。”

“面积，小了点吧？”

“不小，用不了那么大。”

印象中，像样的酒吧面积，最小也要顶这三五个。

彭帅说不小，郭一凡再问显得有些业余，只能把疑惑放在心间。

跟着她楼上楼下，各个角落转上一圈，瞧她的神情，应该非常满意。

转完，征求意见。

“小郭子，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