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碍,倒是你,这几口该给你舔光了,一会儿我再补些给你。”
楚泽渝说着,心中啧啧称奇,陈执也同他说过裴越山十分宝贝他的猫,但因为没有亲眼见过,楚泽渝并未全信,如今自己瞧过了,谁能想到在朝中叱咤的左相尽像是伺候主子那般伺候他的猫呢。
裴旻瞥了一眼手背上的划痕,不甚在意:“这一点小口子,不用费那么大功夫了。”
楚泽渝摇头不赞同:“渗了一滴血也是血,不好好处理,来日染了疯症,裴相可莫要怪我。”
越奚一怔,未曾想过自己挠的这一下还能埋这么严重的隐患。
察觉到了小猫的怔愣,裴旻安抚似的挠着越奚的下巴,说:“那便再来一道吧,汤药也得喝么?”
“自然。”楚泽渝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观你最近火气足得很,又不能像寻常山君那般去花雨楼降燥,便给你开了降火的方子,规矩用完七日,暂时倒也不会有旁的杂症一齐出来。”
裴旻:“……我的花雨已经下完了。”
越奚红着耳朵,尾巴不甚自在的在桌上左右扫动,和桌面擦出细碎的沙沙声。
“是啊,可不是下完了么。”楚泽渝突然厉起声,说,“越山,莫要说我危言耸听,你十五岁起便一直靠着药物压制,八年了,边关将士尚且未有你过得苦,这番你又受了刺激,比我预想中更早的用上重药,下回的花雨定要提前,如此下去,用不了几年,你这身子可就坏了。”
裴旻听后,眼中并无波澜,只是逗猫的动作愈发轻柔,说:“提前多久?”
“长则九十月,”楚泽渝说,“快的话,或许三四个月也说不准。”
“何院首当年为小爪制抑息丸,我记得你也有参与。”裴旻问,“小爪也是如此么?”
“自然。”楚泽渝并不瞒他,“你也晓得,岚君的初次总要厉害些,没有山君摘元便会一直受煎熬,故而小爪那年初起便直接用了重药,后续一直有我陪着他调理,逐渐减少药量,虽然同样糟蹋身体,但着实不如你厉害,再者,陛下也不可能一直放着小爪用药,朝中向陛下和静妃提亲的王公贵族不再少数,谁不盼着自己钱
权富贵更上一层?遂丹不也派了使者过来,想要讨一位陛下的岚君去草原,和大宁结好,只是陛下当时只有小爪一位岚君了,又是他和静妃的心头肉,这才压了许多年,未曾松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