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婷一听有办法恢复,“到时候再跟你说。”
“你该不会是想看我有没有背着你……”
“不是,我哪有那么无聊啊!”
“不看我,那是看谁?”玄冥有些吃醋了。
“我是去办正事,你不要乱想。”紫婷很自然的将玄冥搂进自己怀里,“乖,我办完正事,再看你!”
玄冥很顺从的靠在了她的肩上,突然听到有笑声,是那种笑了一声,却又憋回去的那种,“你笑什么?”
紫婷也听到笑声了,“我没有啊,还以为是你呢!”
玄冥立刻抬起头来,“车里就我们两个,不是我就是你,还能有谁?”
紫婷想起嫦娥来,猜她隐者身上了车,就替她打掩护道:“刚才是我笑的。”
“那你笑什么呢?”
紫婷不知道嫦娥为什么会笑,“对呀,我在笑什么呢?”说完就听到耳边有个声音说:“笑你俩女尊男卑!”。紫婷知道玄冥听不见,就说:“我在笑你,你看起来高大威武的,实则像个小女人一样爱吃醋!”
“我……没有……”玄冥将帘子卷起,看着外面,转移话题,“这路平坦多了,应该快到城里了,今天天气好,我们办完事就去吃饭,吃完饭了,看房去。”
紫婷不想让嫦娥看玄冥笑话,就做出顺从玄冥的样子,将玄冥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是,郎君,我都听你的!”
玄冥第一次听她叫自己“郎君”,不是惊喜,是惊吓,“这个……我手头紧,不可能全款买房,最多只能付个首付,你不介意吧?”
紫婷本想说自己手里有钱,意识到这样会让玄冥没面子,改口道:“不介意,完全不介意,你说住哪就住哪!”
玄冥被哄得一愣一愣的,感觉自己在做梦,使劲掐了自己一下,“啊,疼!看来是真的。”
紫婷看他“贱兮兮”的样子,要不是嫦娥在,肯定得揪他耳朵。
3
玄冥跟着紫婷进了情报机构,刚进大厅就保安被拦下了,“玄冥少主,长老说你这段时间不能动用这里的资源,要不您在厅里坐会儿?”
玄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紫婷,紫婷觉得有穷长老已经得知自己的动向,所以才阻止玄冥恢复录像的,就让工作人员带自己去找有穷长老。
有穷长老已经恭候多时,是有备而来,让她不要再追查下去了。紫婷知道走捷径行不通了,与有穷长老周旋一番后就走了。
紫婷一边走,一边想着案件的线索,突然想到后羿夫人说过一句“不孝子”,决定从后羿族的小辈们查起,这件事刻不容缓,“玄冥,我现在有急事,不能陪你了,咱们下次再……”
“下次?你怎么每次都这样?”玄冥有些生气了。
紫婷想起之前玄冥约过自己几次,可都被自己以公务繁忙的理由推到了下次,但之前玄冥都表示十分理解,今天却一反常态,“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玄冥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又是在大街上,就拉着她进了一条小巷子说话,“对不起,我刚才不是生你的气,就是想到刚刚被拦在门外,有些怨气而已。”
紫婷握住他的手,“有穷长老不是针对你,是针对我的,他有些事不想让我知道,我现在要自己去找真相。”
“你要探案?可以带上我啊!”
“这件事你还是不要知道了,我怕……”紫婷不想让玄冥担心,“总之,这件事我自己能办到,你就别操心了。”
“那好,你先去吧,有时间我们再约。”玄冥知道有些工作上的事自己不便过问,可见紫婷吞吞吐吐的,这件事一定不简单,便决定暗中跟着她。
1
紫婷别过玄冥后,就去了后羿族的教场,可守门人却说没有令牌不能入内,就算是长老,忘记带令牌也不能进出的。
紫婷想到昨天看监控时,后羿长老出示了令牌才进去的,“大哥,既然如此,你们后羿铁骑是不是人手都有一块令牌?”
“倒也不是,普通的骑兵是没有的,只有军官手里才有的。”
紫婷立刻想到了刘喜,他是后羿铁骑的少尉,手里有令牌,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带在身上,“先不管了,去他房间搜一下,找不到再他要!”紫婷觉得刘喜这人太麻烦,上次跟他借把梳子,他说啰啰嗦嗦说了半天自己的梳子有多金贵,说话的那点时间,早就梳完头了。
紫婷回家后直奔刘喜房间,在他房里上上下下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难不成带在身上了?要真是这样,只能说明他不想放弃少尉的身份。”
紫婷只好去舞榭找刘喜,这是她第二次来舞榭,上次是开业仪式,青青请她来坐镇的,当时现场来了不少人,紫婷以为那时已经算热闹了,可如今舞榭门前,车马络绎不绝。
紫婷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进去了,却见大厅里一群人手里拿着票排队等候,紫婷想着动用一下特权,直接走到队伍前面的检票处说要见刘喜。
检票员却说:“你的票呢?”
“我还用买票吗?”
“就算是长老,也得买票、排队!”
紫婷双手抱肩,“让刘喜来见我!”
检票员不认识紫婷,“你谁啊,京城第一男舞者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赶紧买票、排队去!”
排队的人里有人认出了紫婷,小声议论起来,“旱魃长老怎么来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旱魃长老?”人们的议论声渐渐高涨,“我们魔族宣扬人人平等,旱魃长老怎么不买票的?”
紫婷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个公众人物,滥用特权会被喷得很惨的,搞不好还会给家族抹黑,现在不排队不行,排队也尴尬,只好低着头溜了,走着走着就撞到了人,紫婷小声道歉后就绕了过去,可那人却一把拦住她。
“旱魃长老?”
紫婷抬头,一看是刘喜,“正好,我找你有事!”紫婷将他拉到一个角落里。
刘喜问:“什么事?”
“令牌在你身上吗?”
“什么令牌?”刘喜下意识的用左手捂住衣兜。
“后羿铁骑的令牌!”
“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要进后羿铁骑的教场,借我用一下。”
“我压根就没带来,你去教场干什么?”
紫婷已经注意到了刘喜的小动作,“令牌就在你身上,借我一下,很快还你。”
“你上次把我的梳子梳断了,这次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借给你的!”刘喜紧紧捂住衣兜。
“令牌又不是梳子,不会给你弄坏的。”
刘喜依旧不肯借,紫婷一时气急,大声喊了一下刘喜的名字,周围的人都看向这边,刘喜赶紧拉着她跑了出去。
紫婷知道后面有人追着他们,跟着刘喜一路狂奔,两人躲进了一条小巷子,待呼吸平稳后,紫婷问:“他们追你干什么,你是不是欠他们钱了?”
“都怪我长得太帅,舞跳得太好,这才引得粉丝们的狂热追捧。”
“不对呀,你进门都没人认出你来,肯定是你欠人钱了!”
“我没化妆他们当然认不出我了。”
紫婷朝外面看了看,见那群疯狂的粉丝不在了,就走了出去,拿着手上的令牌对刘喜晃了晃,“晚上回去了就还给你!”
刘喜一摸口袋,令牌果然不在了,急着追上她,却被她威胁道:“你要是跟上来,我就喊了,我估计这条街上也会有你的狂热粉,谁叫你长得这么帅,舞跳得这么好呢!”
刘喜一把抓住紫婷,“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这令牌上刻了我的名字,要是你用了,我就暴露了。”
紫婷摸了摸令牌,上面果然刻着他的名字,“你都是大明星了,要暴露早就暴露了。”
“后羿铁骑的人已经盯上我了,只要我不出示令牌,他们也拿我没办法,就当我求求你,把令牌还给我吧,我真的不能暴露的。”
紫婷见他眼里满是恳求,有些心软了,但想到查案之事不能没有令牌,询问道:“你暴露了会怎样?”
“逃兵会被斩立决的。”刘喜知道紫婷嘴硬心软,见她犹豫,趁热打铁的说:“你跟我说说去教场干什么,看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紫婷将令牌还给了他,“我还是另想办法吧。”
2
嫦娥在暗处将一切看在眼里,既然旱魃长老进不了铁骑,她只好自己走一趟了。她用隐身之法,轻易就进了后羿铁骑,但却不知从何查起。
嫦娥漫无目的的走着,看着军营里的草垛子,知道这是用来扎稻草人的草垛子,想起昔日也是这般景象,心中感慨万千。
走着走着,嫦娥突然感到一股气流的波动,这波动有些异常,异动的来源是台上两个正在比武的士兵。
嫦娥知道后羿族勇士比武,比的是气流的控制,一种是借助弓箭,用气流控制箭的走向,射中靶心才能赢,还有一种是不借助任何工具,两人直接用气流对抗,谁的气强大,谁就会赢,前者比的是巧劲,但后者并非是比蛮力,而是一种持久的耐受力。
嫦娥很明显感觉到一方气流较弱,而且那一方凝结气的方式好像不太寻常,他似乎是在从对方身上偷气。
“将偷来之气聚起,要耗费的力气可比直接凝结要费力,他为何不自己凝结呢,难道他不能凝结气息?就算是他族之人,学习了后羿族的运气之法,也是可以聚起气息的,除非他之前学过其他的聚气之法,而这法子与后羿族的聚气之法相冲。”嫦娥打量起比武台上气流较弱的那一方,无形的气流将他额前的头发吹起,他额头上的疤痕显露出来。他双目紧闭,面色平静,而对手却满脸通红,青筋暴起。
结果不出意外,偷气的那一方赢得了比武,台上的两人抱拳做礼,下面的士兵欢呼起来。
“大将军,得罪了。”赢得比武的士兵说。
“一日不见,当刮目相看,直月,想不到你进步这么快,我现在就册封你为少尉。”
“谢大将军厚爱!”
嫦娥听到直月这个名字时,隐隐感觉有些耳熟,“直月……天族好像有个将军叫直月……”
她想起天后邀请自己参加祭奠大会,还让她抚琴一曲,以慰亡魂,可她却以琴音是弹给有情之人听的为由回绝了天后,天后便让她抄写佛经,替亡魂超度,还送来了天军的阵亡名册让她一并抄写。
“如果他真的是天族将军,后羿族的聚气之法他可学不了,要真是这样,他是为何要假装阵亡留在魔界?难道是靖战神的安排?”
嫦娥觉得这事有些蹊跷,“靖战神为何要将直月安排在后羿铁骑中?难道是内应?可靖战神并无吞并魔族的野心,为何要安排内应?”嫦娥觉得这事要与凌锋问个明白,就回去找凌锋打探。
回到家时,凌锋正在与刑伽下棋,见到嫦娥,刑伽拍着凌锋的肩膀,“嫂子回来了!”
凌锋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继续下棋。嫦娥喊凌锋过来,凌锋却爱答不理的,说下完这盘再过去。
“我有事要问你,你先过来一下!”
凌锋听出她的急切之意,这与平时慢条斯理的嫦娥仙子不同,一瞬间,凌锋以为展颜回来了,便放下棋局,跟着嫦娥进了屋。
“天族军营里的直月,你认识吗?”一路上,嫦娥想了几种可能,但最重要的是先确定那人是否是天族军营里的直月。
“直月?我没听说过啊!”凌锋一脸茫然。
“你当真不认识?”
“我离开军营那么久了,不认识很正常嘛,再说了,我是战神,又不是将军,怎么可能记得手底下的每一个人?”
嫦娥看着凌锋,觉得他不像在说谎,只好把自己刚才知道的情况告诉他,凌锋听后不以为然,“只凭名字和不能运气,就断定他是天族的人,也太草率了吧,天下同名的人多了,不能运气的人也多着呢。”
“我考虑一路了,越想越觉得他就是天族的人,若他真是魔族的人,就算他不是后羿族人,只要细心学习,也能聚气,除非他之前学过其他的聚气之法,而他的方法与后羿族的聚气之法相抵,所以才不能学会后羿族的聚气之法,他知道自己不能聚气,怎会进后羿铁骑呢?”
“可能人家受过后羿族的恩惠,想要报答后羿族。”
“后羿铁骑要的是精兵良将,可不是滥竽充数之人!那人虽然不会聚气,但会偷气,如果战斗的时候不能自己聚气,而是借助同伴的气,这会拖垮整个团队的,所以他一定是卧底。”
“你这么想就不对了,他不会聚气,肯定会其他技能啊,而且一场比试而已,人家可能是想隐藏实力呢。”
嫦娥见凌锋与自己意见不合,只好去找旱魃长老。
3
嫦娥在旱魃府等候良久,直到日暮,才见旱魃长老回来,两人进了书房谈话。嫦娥将今日的所见所闻告诉旱魃长老,旱魃长老思索一番后,“仅凭偷气也不能说明什么,但他与天族将领同名这事就有些巧合了,我们可以去查一下这人的档案。”
“怎么查?”
“你有没有办法将我也隐身?”
“办法我有,但我必须要在你身边才行。”
两人说好后,便开始行动,走到后羿族教场附近时,紫婷握住嫦娥的手,两人都隐去身形,潜进了教场。一番摸索后,终于找到军籍信息所在之处,门口有士兵守卫,屋里漆黑一片,根本无从查阅。
两人小声商量后,便有了主意,嫦娥将自己化作后羿族大将军的模样,把紫婷也变作士兵的模样,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顺利过关后,两人查找起来,紫婷按着索引,很快便找到了直月的军籍信息,喊来嫦娥一起看了起来,可上面只有入籍时间,以及今日升做少尉的记录。
紫婷看着入籍时间,“他入籍的时间,刚好是不久前天魔大战结束之后的日子,这也太巧了吧。”
外面守门的士兵说:“大将军,你怎么又来了?不对啊,你不是在里面吗?”
“老子刚来,你怎么睁着眼睛说胡话?”
“不信将军你看。”守门侍卫领着将军走了进来,紫婷和嫦娥进退无路,赶紧隐去了身形,将直月的军籍信息放回原处。
那将军见屋里没人,拍了守门侍卫一下,“人呢?”
守门侍卫一脸懵,不敢多言,赶紧出去守门了。
嫦娥和紫婷放好直月的军籍信息,刚要走时,却与那大将军打了个照面。这里只有一条路,两人只好往后退去,那大将军看不见她们,直直往里走,由于大将军身材庞大,嫦娥和紫婷根本走不过去,只能一退再退,退到无路之时,大将军终于停下,将一页黄纸放入一个档案之中,随手往里面一插就走了。
紫婷在嫦娥前面,看得十分清楚,大将军刚才拿的就是直月的军籍信息,紫婷拿起直月的军籍信息,和嫦娥一起隐身出去了。
出了教场,两人去了酒楼,要了一个小包间后,就关起门查阅起来。
这张黄页上写的正是直月的身世信息,两人看完后,发现直月是个孤儿,之前是在财主家做苦力挣钱的,在天魔大战时应征入伍,战后幸存,便入了后羿铁骑。
“看来,是我多疑了,这个直月是魔族人。”
“……不对,这墨迹很新,应该是刚写上去的。你有没有发现,这个档案袋比其他的档案袋都要薄一些?”
嫦娥想起刚才寻找档案时,每一本档案都厚厚的,“你是说,他的档案不完整?”
“对,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不能打草惊蛇,我们现在要把档案还回去。”
两人再次来到后羿族教场,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这次进档案室,两人简单粗暴的将守卫打晕,放好档案就走了,紫婷记得大将军把档案放反了,就按照他摆放的方向把档案倒着放了。
燕门归
1
吴刚回京的事,子琴是半夜里知道的。
子琴半梦半醒里,见屋里坐着一个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慢慢看清楚是吴刚后,觉得自己在做梦,“天天来找我,烦死人了,我这次绝对不会理你的!”
“你……醒了?”吴刚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出去!”子琴被子一蒙,继续睡觉,却听见地板吱呀的声音,她知道吴刚要出去了,可没过一会儿,就听到吴刚倒地的声音,子琴感觉到震动,这才反应过来不是做梦,感紧起身点灯,却见吴刚身上在流血。
子琴来不及穿好衣服就下来了,“你怎么了?”吴刚却没有回应,子琴看起吴刚的伤势来,发现他身中数刀,血流不止,这把子琴吓得不轻,“你伤得好重,我去把我哥叫来……”
吴刚拉住她,嘴唇一张一合的,子琴知道他是在说“别走”,只好自己给他包扎伤口。她将吴刚扶到自己床上,拿过医药包来,“要把衣服脱掉,会撕裂伤口,你忍者点。”
吴刚点头后,子琴便给他脱起衣服来,脱到伤口处,子琴轻轻的扯着,吴刚却让她快点撕掉,子琴知道吴刚的意思,一把扯了去,吴刚紧咬牙关,哼都没有哼一声。
子琴迅速扯掉了其它碎步,然后给吴刚擦起药来,最后包扎,一切结束后,吴刚便睡着了,子琴看着自己床上的血污,小说骂道:“臭吴刚,你得赔我一床新被子!”
子琴看了一眼天色,离天明还有两个时辰,“我睡哪呢?”她见吴刚睡得死死的,便躺到干净的一边睡了起来。
躺下后,她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想着:“吴刚怎么突然回来了?还莫名其妙的一身伤,该不会是被人追杀了吧?那我岂不是有危险了,我得赶紧告诉我哥……还是算了吧,我哥也不会武功,关键时刻,还是得靠散!”子琴从药箱里拿出散来,紧紧攥在手里,紧张的观察起外面的情况,一有风吹草动都把她吓得不轻。待到天晓之时,子琴实在熬不住了,瞌眼睡去了。
吴刚醒来时,见自己旁边躺着子琴,心跳得飞快,赶紧下了床,要穿衣服时,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成了碎布,穿在身上只能遮羞。他准备出门问子玉要件衣服,但又有些犹豫,他昨日在医馆里听到有医者说:“快去通知有穷长老和大将军。”这使他觉得这次暗杀很有可能是有穷长老和大舅安排的,所以才立刻从医馆里跑出来了,但伤势严重,只好就近去了拓跋府找子琴,现在还不知拓跋长老是否与他们勾结,既然伤口已经包扎还了,还是先走为妙。
子琴醒来时,发现吴刚不见了,“难道真的是做梦?”,可床上的血迹告诉她这不是梦,她穿好衣服就直奔后羿族府邸,到门口时,又有些胆怯了,本想找青青陪自己一起进去的,但青青现在有身孕,打扰她不太好,便想到了紫婷,就去了旱魃府邸。
紫婷因为直月档案的事有些焦头烂额,但却没办法去查证,突然听见子琴说吴刚回来了,立刻觉得这事有解了,和子琴一起去了后羿府邸。
紫婷和子琴坐在厅里等候,子琴一见到吴刚,“吴刚,你赔我被……”刚要说出口时又感觉不妥,这大庭广众的让一个男子赔自己被子,会让人误会的。
吴刚知道子琴的意思,“我赔你,多少钱?我让人去账房里取。”
子琴说了一个数,吴刚便吩咐人去取钱,这时后羿夫人来了,问吴刚取钱做什么。
“奶奶,我昨夜身负重伤,去了拓跋小姐家医治,弄脏了拓跋小姐的被子,所以要赔一床被子的钱给她。”
子琴听到他说被子,脸都红了。
夫人听了,十分激动,“傻孩子,人家救了你,要重谢,怎么只赔一床被子呢!”然后对子琴说:“多谢拓跋小姐救命之恩,这是祖上传下来的镯子,希望你不要嫌弃。”说着就取下了自己手腕上的青玉手镯。
子琴推辞不肯受,“夫人,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这么重的礼我不能收的。”
后羿夫人将镯子套在了子琴手上,“你看,你带着多合适啊!”
子琴盛情难却,只好收下了,“既然收了夫人的手镯,那被子的钱我就不要了。”子琴说了告辞的话,夫人却说要留她们吃饭,子琴看着紫婷,用眼神询问她的意思。
紫婷知道后羿夫人是想留子琴吃饭,就说:“我找吴刚有点事,你们吃就好。”
子琴觉得自己是走不了了,就答应留下吃饭,后羿夫人喜笑颜开,完全不像经历丧夫之痛的人,她热情的拉起子琴的手,和她去了内院。
2
吴刚问紫婷什么事,紫婷与他小声说道:“你爷爷的事我已经知道了,现在正在调查,我需要你带我去教场查一份档案。”
吴刚没问她要查什么档案,直接带她去了教场。路上,吴刚沉默不言,紫婷想起子琴说吴刚是半夜来找她疗伤的,吴刚可不是高鑫那种寻花觅柳之人,半夜里找子琴肯定有难言之隐,就问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紫婷让他说得仔细一些。
“有人暗杀我,但在这之前,我还遭遇过一次暗杀,那时我们还以为遇到山贼了,可他们训练有素,是行伍出身,过招时我才知道他们是后羿铁骑,我们损伤惨重,我手下的侍卫长说要扮成我的样子引开他们,当时情况紧急,我没有别的办法,就只好兵分两路了。之后,我连夜赶路,丝毫不敢懈怠,却还是在进城前遇到了后羿铁骑的暗杀,这次我有了警惕,他们人多,我尽量甩开他们,可越往城里跑,暗杀我的人越多,我不得已与他们过了几招,箭射完后,我只能与他们近身作战,可树林里还藏着几个人在射冷箭,我不能恋战,就往城里狂奔,他们被我甩在了身后,进城后,我进了医馆,医者去给我拿药时,我听到他们说去通知有穷长老和大将军,也就是我大舅,我当时就怀疑这是我大舅派人来暗示我的,我不能落入他们手里,就从医馆逃了出来,我本想立刻回家,奈何伤势严重,我只能去就近的拓跋府疗伤。”
紫婷觉得吴刚怀疑他大舅太武断了些,“你不要这么武断,有可能你大舅是想来救你呢,事情没有查清楚前,千万不要妄下结论。”
“旱魃长老,你有所不知,我大舅是爷爷的嫡长子,按理是可以继承长老之位的,可爷爷却在我成年后改了遗嘱,家里人都说爷爷是想传位于我,所以我大舅常常针对我,在教场时老是和我比武,回回都动真真格,我想不到这次他居然想置我于死地。”吴刚握紧了拳头,眼眶红润,“其实,我记得小时候,大舅对我挺好的,就是我长大后,大家在后面议论,才让大舅讨厌我的……如果大舅这么想要长老之位,我让给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