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展颜觉得闲着也是闲着,决定活动活动筋骨,便拿起宝剑练起来,凌厉的剑气砍断了院子里的杏花树。
“我根本没有出力,怎使出了这么大的威力?这可真是把好剑!”展颜用手抚摸剑身,丝丝寒意透过指尖,“不如去结界处试试?若是出了谷,他就不能把我怎样了!”
展颜闭眼念咒,神识从体内飞出,升入上空,一番勘察后,发现离自己最近的结界就在花圃后面。
展颜穿过花海,绕到谷地边缘,对着结界一通乱砍,几道银光闪过,结界丝毫无损,剑气反弹到攻击者身上,她身上多了几道剑痕。
刚才不过用了三分灵力而已,现在她将灵力提升到了五分,剑气依旧反弹了回来,她被震得吐了血,却还是握紧了宝剑,闭着眼继续朝结界挥去。
这一刀砍去,却不见反弹,只听得一声闷哼,睁眼时才看到是凌无忧,他的右肩被剑砍了,鲜血直流。
她还来不及问他一句“你怎么样了?”,他便昏厥过去。她赶紧扯了衣带为他包扎伤口,正要运功疗伤时,才发现自己也没多少灵力了。
几只蝴蝶从他们身边飞过,展颜知道灵碟谷的蝴蝶多半都是有灵性的,就像之前的红袖,已修成了人身。
“你们帮帮忙,把你们谷主弄回去啊!”
果不其然,一只白蝴蝶化身白衣女子,招着手将花丛中的蝴蝶聚集成一朵彩云,把凌无忧抬了上去,运回到他的住处。
白衣女子一声不吭的找来两瓶药,将其中一瓶给了展颜,比划一阵,展颜才明白这药是给她喝的,便一口气全喝了。白衣女子又打了盆水放桌上,指了指其中一瓶药,又指了指水,最后指了指凌无忧的伤口,展颜明白她的意思是将药融进水里再为凌无忧擦伤口,便点了点头。白衣女子交代完后便化作蝴蝶飞走了。
展颜正要给他擦药,却发现他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怎么自己好了?也好,省事!”展颜并不离开,想到他照顾自己三天三夜,“不如,我也照顾你三天三夜,就当是还你的人情了?”又想起他说以身相许的事,“我也不是很讨厌你,要不试着交往一下?”
“哎呀不行,我在天庭当差,你守着灵碟谷,我们怎么在一起嘛,还是不要徒增烦恼了。”
“可是,我长这么大都没有人对我以身相许,我好想……还是算了,这样对他不公平。”
思来想去都没个结果,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雨又开始下了,展颜昏昏沉沉又入睡了。
凌无忧醒来时一事早上,看到展颜趴在床边,便将她抱到床,盖好被子。
“怎么又睡着了?之前一睡就是三天,到底怎么回事?”他看见展颜眉间的黑气,感觉十分眼熟,“我在天庭时好像见过这种症状,莫不是邪气入体?”
那些邪气入体的天族士兵开始只是昏睡,到了后来竟发起狂来,几乎毁了半个天庭,还好神医百草用麻醉散制服了他们,关入尚衣阁的隔离区后,天庭才恢复平静,至于那些士兵最后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按天庭的政策,多半是赐死了。
“她应该还没有被发现,否则天庭早将她软禁了。若是让她回了天庭,岂不是害了她?可她若是留下,我又不知如何医治,这可如何是好?不如去问问白芷,看看她有没有救治之法。”
药炉
盈盈药香溢满一室,白芷正在捣药,见凌无忧进来,微微点头,继续捣着草药。
“白芷,小蓝的伤可不仅仅是内伤,似乎是邪气入体,谷内可有药能治?”
白芷听到“邪气”二字,便找来《神农药典》翻到某页,凌无忧见上面写着:邪气入体者,三日内若不能将邪气逼出体外,则邪气溶于血液,轻者昏迷嗜睡,重者嗜血如狂形同僵尸。此症无药可治,唯有放血之法,以稀释血中邪气。
凌无忧看到“无药可治”时,心中一紧,又见后文的“放血之法”,不由得皱起眉头,“到底要放多少血呢?放多了,会没命,放少了,又没用。白芷,你可有其它办法?”
白衣摇头,用手比划一阵,意思是:我自出生便待在灵碟谷,医术都是从书上学来的,从未见过这种情况。若要放血,还得征得那位姑娘的同意才行。
2
展颜昏睡这三天,依旧是由粉衣少女照顾。凌无忧嫌费事,干脆就让她住在了自己房间里。展颜醒来时,凌无忧就坐在床边,她便继续装睡。
“醒了就别赖在床上了。”凌无忧已经发现她在装睡,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
“你出去!你不出去我怎么起床?”展颜将被子紧了紧,遮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对“娇羞”的眼。
他背过身去,却并不离开,“你先起来,我有话对你说。”
展颜穿好衣服后来到他面前,“如果你要说的是以身相许的事,我劝你还是算了,我不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