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货员结巴道。

“不是什么不是？”

季林看了一眼时间，一把抢过售货员手里的卡，转身递给另一位售货员说道，“你来，快，别浪费我的时间。”

“我不去。”

听到售货员拒绝自己，季林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再次端出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大吼道，“什么意思，感情我来花钱还得看你们的脸色了是吧，你们领导呢，叫你们领导过来。”

“我就是店长。”

只见那位售货员往季林面前稍了两步，季林还没反应过来该怎么接话，就听售货员说道，“女士，您来消费是我们的荣幸，但是您的卡上根本没有钱，所以，您看，是再换一张卡结账呢，还是说，下次有时间再来呢？”

季林一听，连忙说道，“没钱？怎么可能没钱，睁大你的狗眼给我看清楚了，这些可都是刚刚买的，用的就是你手里那张卡。”

说着，还得意的扬起手中大包小包的战利品，绕着售货员一一展示起来。

不料，售货员轻蔑一笑，随手指着其中一给购物袋说道，“女士，您确定这些都是刚买的吗？我怎么不记得我们商场还有十年前的东西在卖呢？”

什么？十年前，季林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狗眼瞎了？好好看清楚，这是十年前的？”

说完，见售货员彼此窃窃私语，季林甩掉手中的购物袋，随意捡起其中一个，掏出里面的围巾，看也不看，直接丢到售货员脸上说道，“看好了，你的狗眼。”

只见售货员轻轻捡起地上的围巾，拿在手里掂量几下，随即在季林面前摊开来说道，“女士，我能确定我的狗眼没瞎，但是您的，您确定也没瞎吗？”

季林有心上前争辩几句，可一看，面前的围巾上面稀稀落落破了十几个口子，破破烂烂的，连毛线都松脱了，根本不是自己刚刚才买的羊毛围巾。

“这，这不是我的，一定是你们掉包了我的东西，说，是你们谁干的。”

季林说完，一把抓住一旁唯唯诺诺的售货员姑娘，推搡道，“说，是不是你。”

见她慌张的摇头，季林又连忙调转枪头，对那个稍微年长一些，奚落自己的售货员说道，“那就是你，一定是你对不对。”

“女士，说话要负责哦，我们店里可是到处都有监控的。”

售货员不卑不亢的说完，弯腰捡起季林仍在一边的购物袋，慢慢的将里面的东西全都掏了出来，并且十分整齐的，将它们排在季林面前。

“这些都是您刚才所说的东西。”

季林看着满地摆放整齐，但无一不是破破烂烂的衣服，鞋子，甚至还有已经发霉长毛的包包。

顿时脑子轰的一下，腿脚发软起来，“这，这都不是我的东西，不是。”

说着，就往后倒去，幸好被一旁的售货员及时扶住，“女士，这就是你的东西。”

“不，不是。”

季林使劲甩了甩头，又使劲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下，确定不是在做梦以后，掏出钱包，将所有的银行卡全部丢给售货员说道，“刷，每一张都刷。”

“女士，您要不要先回家查一下余额呢？”

面对售货员的好意劝说，季林根本没放精力搭理，一心只想确定，自己的银行卡是不是都没钱可刷，是不是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

“刷，都给我刷。”

季林大喊一声，一把拉住售货员的胳膊，亲自盯着售货员十分不情愿的刷完十几张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