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然道:“如果我们想什么办法让重型厂区升值,那所有问题就迎刃而解。”
江帆看到一线曙光,这个主意好,但是有什么办法哪?
陈浩然见江帆已经被带入了自己的话题,就继续启发式的诱导:“江书记,你城市里什么房最值钱?”
这个江帆还真的回答不清楚,他也不怎么考虑这些事。
陈浩然道:“学区房。”
江帆哦了一声,他同意,虽然自己的孩子早就上了大学,但是他在媒体上没少看到,学区房的厉害,前一阵媒体报道:北京一个几平米的煤棚子都能买到一百多万,只不过是因为这个煤棚子位于某着名学的学区内,买了煤棚子也就在这个学买了一个入学的名额。滨海市虽然不至于那么疯狂,但全国一盘棋,滨海市的学区房也不示弱,也是见风就涨,俨然已经是各类房产的明星,一间二三十年前的,二三十平米的老屋,居然也能买到七八十万,就因为是某学的学区房,这和抢钱也没什么区别了。
江帆若有所悟。
陈浩然道:“滨海市现在最好,最火的学时滨海市实验学。”
这个江帆也知道,滨海市实验学在江南省都很出名,很多人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进这个学,不得不在市里找关系,领导给批条子。他知道市委屎政府』的班子里,有人批过这类的条子,他自己从来不批,这些事,他也懒得管了。
陈浩然道:“如果能在重型厂区附近建设一座实验学的分校,让分校和老校区资源共享,把重型厂区划归实验学的学区,那些重型厂区的房价可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江帆一听大喜,这个主意好,简单有效,市里不用大的投入,重型厂的职工肯定满意。学区房的概念就是钱,一下上涨十万,二十万很正常。有孩子的需要上个好学,问题就解决了。不需要上学的,把房子卖了,多赚个十几万也不亏。
江帆兴奋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下他轻松了很多。看来有些事,还真的专业人士来解决,就像是这房地产方面的事,自己想来想去就是绕不出这个圈子,而向陈浩然这样的地产经济行家,就会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问题,问题就迎刃而解。
他由此想到了现在的官员队伍,不可否认有些人是有能力,有才干的,有魄力的,但是事实是谁也不是全能的,总有他不熟悉的领域,总有他认识上的局限『性』,这就需要干部队伍的多样化,知识化,吸纳各类人才精英进入『政府』的管理系统,为社会管理出谋划策,而目前最大的问题是,官员队伍的惰『性』,平庸,不会干事,不想干事,还占据这管理的岗位。
想的远了,江帆收回思绪,看向陈浩然,心中暗想,这个人如果能主政一方,凭借他的人脉、财力和过饶脑力,肯定能给一个地方带来翻覆地的变化。
江帆又想起了个问题,道:“原则上我同意你的建议,我还得和李市长他们商量一下。学校建设用地怎么解决?”
陈浩然道:“好办,重型厂区对面就是市里划拨给我们腾龙集团的开发的地块,我们划出一块地建学,而且我们免费建设一座五层的教学楼,还有一座型体育馆和一个『操』场。”
江帆担心道:“你这样会不会亏啊?”
陈浩然道:“当然,我们开发的区也是学区房了,价格自然也会提高。我还想请您出面,协调交通部门,多延几条公交线路过去,这样出行能更方便一点。”
江帆将手一挥:“你回去准备方案,我立刻召集市常委会开会,安排教育局和交通局,实地考察,你们接到通知后,立刻与教育局对接。”
陈浩然告辞出来,满面春风,他是个商人,当然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当初接下重型厂区也确实是为了市里排忧解难,也隐含着为自己捞取政治资本,但是这买卖不赚钱是肯定的。可是夕霞县一行,季一涵的一番点拨,让他茅塞顿开,果然是地产方面的专家,一语点醒梦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