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安若的脸一红,感觉不太好意思,自己确实是生了父母的气,但这气恼生的多少有点的牵强,难道父母在家里不能谈论工作吗?难道父母的注意力要时刻在自己的身上吗?
“谁生气了!”佟安若笑着反驳。
佟鹏翔笑道:“都是大学生了,再不能耍小孩家脾气了。”
佟安若被父亲说的脸色一红,的确自己又耍小孩脾气了,可是被忽视真的让人生气。
佟鹏翔见女儿低头不语,倒是也有些为难,他本是想问问女儿和严仲宇的事情,可是从妻子的口中得知,女儿对这个相亲对象并不满意,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询问了。
终于还是无从开口,佟鹏翔在女儿屋里坐了一会,又问了问学校的学习情况,他想竭力与女儿沟通,可是他却发现,这并不容易,女儿再也不是以前那样,叽叽咯咯什么都跟家长说的小女孩,现在她显然是在有意隐藏,对于来自于父亲的交流和沟通,显然是一种应付,甚至神态间隐约着一种反感。
佟鹏翔和女儿说了一会话,走出女儿的房间,心中不由得沉重起来。自然女儿是十分乖巧的,从小到大都是非常懂事,从不用担心会作出什么十分出格的事来,这一点曾经让他很满意。可是,最近几年,他能分明地感觉到女儿身上的某些变化,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叛逆”,虽然还不是很明显,但他能感觉的出来,女儿对这个家,已经隐隐透出厌倦的情绪。
想到此,他有点怨怪妻子程月兰,他一直发对妻子对女儿管的太严,太多,孩子已经长大来,能自己决定的事,大人就不要事事都插手,可是妻子的肯听。女儿的身体不好,先天的病症似乎是无法痊愈,自己总是忙于生意,不在女儿身边,照顾女儿的事情,还得依靠妻子,所有,有些事,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该怎么办。
回到自己的卧室,程月兰已经换上了睡衣,湿漉漉的头发显然是才洗了澡出来。
妻子是美丽的,尽管她早已经青春不在,但在他的眼里,跟当初一样美。
当年在大学里,他是一个小山村的穷小子,而程月兰却是名副其实的富家子弟,她父亲是上海的企业家,母亲是江南名门闺秀,家里还有海外关系。可是,谁也没想到,几年下来,他这个穷小子却取了系里有名的校花,这多少有些戏剧性。
很多年后,他问妻子当初到底喜欢他什么?
妻子总是说,喜欢他傻,真的傻。
他知道妻子说的傻,不是指智力,可能是他比较内向、腼腆,不谙世事吧。
妻子的身材一直保持的不错,生过孩子也没有影响她苗条的身形。虽然将近五旬的年纪,该凸的凸,该凹的凹,颇具诱人的魅力。
他坐在沙发上,笑望着妻子,脑海中几十年来的片段一闪而过。想不到当初风华正茂,转眼已经是知天命之年,这时间到底都去哪了?
程月兰被丈夫看的有些不自在,笑问道:“他总看着我干嘛?”
“你真美!”
程月兰的脸一下绯红,嗔怪道:“肉麻!”
佟鹏翔伸手将妻子搂在怀里,她的身体是温热的。程月兰将头靠在丈夫的肩头,感觉那接头依旧是宽厚有力。
良久他们对望了一眼,同时发自内心的笑了一下。
江大大一的第一个假期在漫天的大雪中来临,经过了期末考试的苦熬,如今都有长舒一口气的清爽。
在正式放假的前一天,江大大一新生新春晚会也正式开幕。
作为本届学生会的第一次大型活动,得到学校党委、团委的高度重视,在各方面都给予了一定的支持,但主要还得依靠学生会自己的力量,从晚会的策划到组织,节目的排练和编排都是学生自己动手。
按照晚会的策划,这是一次化妆晚会。参加晚会的学生都要穿着正式的晚会礼服出席。饮食是自助餐的形式,宽敞的大厅里,有足够的空间作为舞台,晚会节目的表演也是比较随意的形式。
作为晚会演出方案的实际策划者陈浩然对此并不热心,最近他的情绪很是低落。眼见已经快放假,临时的工作是很不容易找了,只好过了年回来再说。最让他悬心不下的是安若,他真的不知道该向她解释些什么,或者怎么解释。
乔东平已经忙的四脚朝天,两天两夜没合眼,场地的安排、布置,服装音响等等杂事都是他,当然,他不是学生会的,但是向晓梅是学生会的主席,所以,这些事,义不容辞,理所当然就都是他。
也幸亏是乔公子人脉广,面子大,再找了几个他父亲社会上的朋友帮忙,居然没几天,这一系列事都落实妥当,向晓梅看到乔公子如此卖力,心花怒放,忙里偷闲多赏了乔公子几个火辣辣的热吻,让乔公子神魂颠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