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欣的脸腾地一红。陈浩然能理解,即使如蓝欣这样结过婚的女人,在陌生男人面前袒露身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蓝欣拄着拐杖站起来,说道:“药都在我卧室里,你跟我来吧。”
昨天晚上,陈浩然到蓝欣的家,除了客厅,别的地方那里也没去。蓝欣的卧室很大,足有二十多平米,水粉色的四墙,淡蓝的顶棚,吊着花瓣形的灯。地上是赭石色的羊毛地毯,走在上边软乎乎的,没有一点声音。
靠着明亮的落地窗是蓝欣的床,是那种典型的欧式床,床四角有实木的圆柱,床上边有顶棚,四周还挂着真丝的幔帐。
墙角有梳妆台,床对面还有一扇门,里边还有一个隔间。
药就在梳妆台上放着,陈浩然走过去把药倒在一个小瓷碗里,按照医生的要求用温黄酒调成稀糊,又拿了几卷干净的纱布。
他端着药转过身,发现蓝欣已经背对着他坐在床边。
说实在的,陈浩然的确感到紧张,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珠,解开她后背上纱布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昨天的就纱布去掉。
虽然蓝欣的后背上摸了些黄色的药膏,但仍能看出她光洁的肌肤,犹如凝脂。只是那一条条青中带紫的伤痕,述说着这个绝色女人的不幸。陈浩然不明白蓝欣的丈夫因为什么居然对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下如此的重手。
等最后弄完,俩个人几乎同时长出了一口气,彼此都听到对方的长吁,不由得相视一笑,看来俩人都不轻松。
陈浩然把药碗拿去厨房刷洗,蓝欣在卧室里整理衣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比较严实的家居服,不过仍然掩饰不住她妙曼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