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继续说道:
“那是一双耐克的白色棉袜,现在存放在你家床头柜第三格的饼干盒子里。”
“闭嘴!”
田海向着唱片机冲去,却突然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分毫。
夏然发动了“绝对光滑”。
“放心吧,没人会去你家搜袜子。听下去!”
田海一声惨叫,抱着头坐了下来。对面的女性组看着他,纷纷投来或鄙夷或怜悯的目光。
“夏然。”
听到自己的名字,夏然肩膀一抖。
“有一次,你和公司副主编的审稿意见相悖,吵得不可开交。最后你遵从了副主编的意见,却因为实在气不过,在当期杂志中写了一首藏头诗,诗句的第一个字连起来念是,‘封姐的胸是垫起来的’。”
“我想起来了!”田海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就是去年的第七期杂志,上面有一首然哥的诗!我认为这首诗写的很好,还粉了你一段时间呢!”
夏然摆出一副厌恶的表情,没承想那个声音却继续说道:
“藏头诗是你的拿手好戏,你从小学到现在,用藏头诗骂过老师,骂过校长,骂过情敌,还用来表白过。”
“没错!”骆婷婷击掌道,“我们谈恋爱的时候,他给我写过二十多首莫名其妙的诗,很久以后才告诉我,把第一个字连起来念!”
触手猫和秋葵意味深长地看了夏然一眼,夏然昂起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靳涛。”
听到自己的名字,靳涛站起身想要逃走,却被骆婷婷一句“坐下”制止了。
“你在警校学习时,一直嫉妒一名成绩好于自己的朋友。在一次演
习中,你刻意将支援晚了5分钟,导致那位朋友受了重伤,最终退出了警察队伍。”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靳涛站起身来,做出标准的立正。
“那一次的支援迟到,是有客观原因的。但我不否认,在自己心里,确实有着嫉妒的情绪,并因此在执行任务时不够积极。事后我无数次地责问了自己,这是我一辈子都要背负的原罪。我唯一的赎罪方法,就是做好一名警察,将他的那份儿一起做到。”
说罢,靳涛悄悄地坐了下来,四周鸦雀无声。
骆婷婷偷偷看着同事,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然而躲在暗处的审判者,并不会理会听众的情绪。
“管琳,你……”
出人意料的,声音念到这里却顿住了。
“你的一生太无趣了。没干过什么好事,也没干过什么值得一提的坏事,最坏的事情也不过是小时候偷了妹妹的大白兔奶糖,害的她哭了三天。你活得太失败了,干脆重新活过吧。”
“胡说什么!”
管琳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她涨红了脸,说道:
“我怎么没干过坏事了?我可是有一次在超市把方便面摔碎了,又偷偷地放回了货架上!”
“可是你三天后于心不忍,又去同一家超市,买了一箱方便面回家。”
管琳恹恹地闭上了嘴。不知是不是托了方才沙雕气氛的福,靳涛带来的紧张情绪似乎缓解了。
“触手猫。”
“你别说了!”触手猫突然间喊了出来,“我自己认罪还不行吗?我……我认罪!”
触手猫闭上眼睛,以极快的语速说道:
“我买了很多的本子,大概两千多本吧,全部藏在壁橱里!”
“只有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