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才离开多久,你想我就想成了这个样子?”蔺晨斜着眼睛瞥了梅长苏一眼。不过玩笑归玩笑,他倒是动作利落地半跪在柳生隐和床边,凝神替他诊脉。
“不好了。”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蔺晨始终屏气凝神,诊脉诊得从未有过的认真。
“不好了。”蔺晨叹了一口气,面色严肃异常。
“柳生失血过多,我刚刚给他施针止住了血,但他的内脏运行也已经变得非常衰弱。”
“那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竹惜焦急地问。
“肺部受损,则呼吸受阻,时间长了便会窒息而死;肝部受损,则自身解毒排毒会受到影响。”
“你能救治吗?”梅长苏到底比竹惜冷静一些,眯起眼睛问道。
“我......”蔺晨顿了一下,“不能。”
“蔺晨,我希望你说实话。”
“......好吧,”蔺晨一下子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垂头丧气,“办法不是没有,就是太凶险,成算不大。其实很简单,就是给他渡血。”
“渡血?”梅长苏皱了皱眉,“东瀛菊右家的渡血?”
“不错。”蔺晨点了点头。“东瀛菊右家极善各种诡秘之术,制毒炼丹,延年益寿,都是他们钻研的领域。只不过,他们的法子都是损人利己,为正派人士所不齿,这些年来在中原的声势也就越来越弱了。我曾有幸见过菊右门人以渡血救活一个将死之人,方法着实精妙绝伦,而且经过多年的改良,这渡血之法,已经不会要了供血一方的性命,常人只要没有意外,休养数个月便可恢复如常了。”
“那便是了,你又为何吞吞吐吐?”梅长苏问道。
蔺晨摇了摇头,“柳生此番并不是光光失血过多,我刚刚说过,他的肝脏功能已然受损,虽然我能在半年之内将他恢复如常,但是这几个月,他需借助外力来排出身体毒素。”
蔺晨欲言又止,梅长苏紧紧盯着他,不肯放松,“说下去。”
“哎......好吧,我说的简单一点,就是,渡给他血的人,自己必须曾经中过剧毒。也就是说,咱们眼前的这些人,只有小惜,方才可令此法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