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是夏冬的兄长,我便接着隐和,直接一刀劈死你。”蔺晨嫌弃地接住重伤的夏秋,把他安置在一个安全的角落,又从怀中掏出一个淡蓝色的药瓶,倒出几个暗红色的小丸塞进他的嘴里。
“苏先生呢。”
柳生隐和见蔺晨一人孤身而来,皱了皱眉头。
“我翻遍了整个悬镜司府衙,并没有见到长苏的身影,可能我们晚来一步,夏江已经带着他进了宫。”
说话间,府衙中剩下的守卫和掌镜使渐渐将竹惜三人所在的小院包围。可是由于刚刚柳生隐和痛下杀手,一个小小的院子,飘散出浓浓的血腥之气,三米开外,便如置身修罗屠场一般。
“看来,这里倒是养了许多不怕死的人。”柳生隐和冷傲地一笑,仿佛这些人命在他眼中与脚下蝼蚁并无二致。
蔺晨亦是一脸轻蔑。一个纵身,轻盈地跃上房顶,将整个场景收在眼底。
甫一冲进这边的院子,看到惨不忍睹地炼狱场景,心中便觉不好;后来看见竹惜发饰散乱,身上披着柳生隐和的外衣,便已心知发生了什么事。蔺晨使尽全力攥了攥拳头,让自己平静下来。若不是梅长苏下落未明,此刻倒是真的想不顾一切地与柳生隐和一起冲出去,用鲜血洗刷竹惜蒙受的耻辱。
蔺晨深吸了一口气,缓了好久,方才开口道,“悬镜司众人听着,今日尔等本该全部受死,念年少无知,受夏江蛊惑,想活命者闪开通道,如若不然,力杀不赦!”
蔺晨内功走淳厚清亮一路,平日里身姿飘逸,恍若谪仙,实则后劲十足,深厚难测。此刻站在高处,白衣如雪,青丝飞扬;声音低沉浑厚,又用内力加以发大,仿佛天界神砥降临凡间,训诫世人。蜂拥而来的悬镜司众人,一时间,竟全部为他风姿所折服,皆目瞪口呆,不知所言。
待缓过神来,各掌镜使面面相觑。其实夏江选人十分严格,悬镜司内诸人,也绝非贪生怕死之辈。只不过刚刚柳生隐和与蔺晨,仅凭两人,便直杀府衙内堂,连夏秋也重伤无医,遑论各少掌使陈尸无数。此刻无人指挥,群龙无首。几个年资
尚长的掌镜使凑在一起一番讨论,最终决定案并不定,待想办法禀报夏江再做决定。
一条通路闪开,柳生隐和背起竹惜,三纵五跃,出了悬镜司府衙。偏门处,言豫津牵着一辆钢骨锃亮的马车,翘首等待。
“终于出来了,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咦,苏兄呢?小惜姑娘......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