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惜......小惜......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竹惜被萧景琰抱在怀里,面色青白,没有一丝血色;伸出手抹了抹她脸上的雪珠,却被她肌肤上渗透出的寒意所震痛。
“小惜......”
“你小心一点碰她。冻伤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处理不好,也会在关节处留下隐疾的。”柳生隐和面色同样清冷,瞳孔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厌恶。
“你最好把她交给我。我相信,你并不懂医术,而且你这趟来,恐怕不单单是想要带竹惜走那么简单,你应该还有一些话要问苏先生吧。”
萧景琰抿了抿下唇,看着怀中的竹惜,就算是昏厥过去,也依然难受地皱着眉头,心中的气顿时不打一处来。
“我是该找苏先生好好聊一聊了,柳生先生,麻烦你先照顾小惜。”
柳生隐和蹲下身,近乎于抢地从萧景琰手中抱过竹惜,手臂所及,便觉怀中女子瘦骨嶙峋,再不复从前的健康体态,心中划过不忍,皱了皱眉头,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照顾她没什么麻烦与不麻烦之说。只是你应该明白,她此番受罚是因为你。”
“柳生先生!”
柳生隐和不欲与萧景琰多言,决绝地转过身,只留给他一个傲慢的背影。
“你有什么事直接问苏兄就好,我不想与你多话。我想说的只有一句,竹惜此番明知劫囚不可为而强做,是为了你;苏兄视竹惜为掌上至宝,不忍罚却罚得这般重,也是为了你。”
“我自然知道。”对于柳生隐和明显的敌意,萧景琰之前从来都不放在心上;可是刚刚的一番话,柳生的弦外之音,是指责他萧景琰是一个是非不分,好坏不明的糊涂之辈,让他也颇为不满。
“你知道就好。竹惜已然身心俱疲,怕是苏兄也好不到哪去,你若再无端生事,与苏兄争吵,那就真的是你不知好歹了。在下告辞。”
头也不回地走了片刻,柳生隐和停下脚步,神色有些复杂地回过头去,见萧景琰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梅长苏书房必经的甬路,心知刚刚的一番话,并没有真正地点醒萧景琰。
“竹惜,”隐和叹了口气,“这一次,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