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间,司徒始终缠住了丰禾,可是却眼见着落了下风;甄继带着几个岳州分舵的人,却是始终没有下场,一
直站在竹惜的身侧,保护她。
竹惜明白司徒与甄继二人的苦心。她在,那些滑族徒众毕竟在江左盟中多年,已经形成了一种对梅长苏效忠的潜意识,对于司徒,对于甄继,或许他们可以忘乎所以的打开杀戒,而对于她,竹公子,梅长苏的代表,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忌惮。更何况,场中还有一些摇摆不定的神武堂堂众,一旦她倒下,没了震慑与担忧,那岳州分舵和飞鹰堂,当真是,墙倒众人推了。
“啊!”
圆月胡刀划过司徒的手臂,带出了一串飞溅的血珠。不远处,甄继的面色越来越铁青。
“竹公子,若是司徒兄弟顶不住了,您就不要管我们。凭您的身手,一定可以冲的出去。以后......每年清明,记得让甄平,多给我上些好酒。”
“甄继大哥!”
竹惜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司徒的大腿,又被丰禾砍伤。他已无法挺直站立,拄着宽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司徒兄弟,你说你又何必呢......”
丰禾的脸上,泛起一丝近乎疯狂的笑意,“当初我不让你给总部发信,你偏不听。如今,赔进去了你自己,赔进去了飞鹰堂。你说,我若是将谋害竹公子的罪名的扣在你头上,宗主,会不会相信?”
“你......卑鄙......宗主不会被你这个小人蒙骗。”
“哈哈哈。不管如何,司徒兄弟,我便还是先送你上路。你不要怕,不出一个时辰,你的堂众,甄继,竹公子,我都会送他们去陪你......”
司徒愣住了。丰禾也愣住了。正厅之中,忽然刮过一阵带着兰花香气的风,只是暮夏初秋,天气尚且炎热,这股风,却是带着一股,如跗骨钉一般,甩也甩不到的寒意。
瞬间的寂静。
回过神来,丰禾,与他的族人,不可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要害处,鲜红的热血,汨汨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