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让属下护送你离开,其他事,咱们过后再议!”
“过后?”竹惜睨了一眼司徒,“那你问问岳州知府同不同意过后再议,誉王同不同意过后再议,那些灾民同不同意过后再议?”
“竹公子......”司徒还欲再劝,却被竹惜打断。
“司徒堂主大义,竹惜铭感五内。只不过......千军万马见到我尚瑟瑟发抖,更何况是这几个蠢货......”
“竹公子!竹公子快请!”
甄舵主一眼瞥见竹惜和司徒立在门口,立时大大松了一口气,一路小跑,从主位之上跑到门口迎接。
“竹公子,请上座。”
竹惜也半分不客套寒暄,目不斜视地端端正正地坐在了大厅高设的正座之上。
“听闻各位神武堂的兄弟,似乎对宗主有不满?”竹惜不紧不慢地发问,一双手,托着刚刚送上的白玉茶盏,有一下没一下地扣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这......”
竹惜自幼长于江左盟之中,才学见识,为盟中各年高有德的老者所称赞,又是甫一成年,便名扬于江湖四海,近几年跟着靖王,也打了大大小小不少场大仗,相较于甄舵主和司徒而言,震慑力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怎么,刚刚不是说的挺欢实吗?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神武堂诸人皆是左顾右盼。这般不确定的神情落在竹惜眼里,她便明白,大多数人虽是受了那黄堂主的蛊惑,但对于江左盟的规矩,还是十分忌惮。
“好,既然姑娘如此说,那我也便不吐不快了。”一个四十左右的剽悍汉子越众而出,竹惜记得他,他是黄堂主在大渝边界救回来,且至今未查明身份的一个人。
“我们堂主这些年东奔西走,出生入死地替宗主卖命。现下他溘然离世,我们这些做兄弟的,别的不能做些什么,却也不能让他走的这般草率,本来我还想上书宗主,既然竹公子此刻已经来了,那就请公子代宗主做主,替我们黄堂主办
一个风风光光的身后事吧!”
“我记得,这位大哥,是黄堂主一手提拔上来的副堂主吧?敢问副堂主名讳?”
“蒙堂主赐名,属下丰禾。”
“丰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