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景睿
,你可来了。苏兄和竹惜姑娘都已经来了,你竟然这般托大地不出来迎接,还真以为你今天是寿星有什么了不起的啊......”
“什么?”萧景睿眼前一亮,顺着豫津的手臂的方向看过去,果然,那抹清淡的蓝色身影,不是竹惜,又是谁?
“苏兄。”萧景睿有些兴奋,但还是谨受礼数,先向梅长苏揖了拱手一礼。
“景睿,”豫津见他这般模样,打趣道,“你光看见苏兄了?没看到小惜也在吗,都不跟人家打个招呼,太不像话了啊......”
“竹惜姑娘,”萧景睿朝言豫津瞪了瞪眼,“真没想到你能赏光前来,我真是......真是太高兴了......我以为,靖王殿下......说什么都不会让你再到宁国侯府了......”
“哎,靖王是我的主君,可是我也没必要什么都听他的吧。”竹惜鼓了鼓嘴。的确,她来之前确实跟萧景琰吵了不小的一架。一来再如宁国侯府,萧景琰实在不愿让她以身犯险;二来,今晚梅长苏的计划又是那般戳人心扉,萧景琰冥冥之中,都想把竹惜拉得离这个阴翳诡谲的谋士远一些。
可是这些理由又怎么拦得住竹惜?既然深知境遇危险,竹惜绝对不会让手无缚鸡之力的梅长苏孤立无援;而且......那个如玉般温厚的男子......竹惜的心中,对于萧景睿,终究还是充满了深深的歉意。自己本就对他情债难偿,为了实现哥哥与景琰的大业,今天夜里,还要恶狠狠地往他心上戳一刀,她终归,于心不忍。
“好了好了,咱们别在这站着了,”萧景睿与竹惜微妙的感情变化尽数落在了梅长苏的眼里,不忍之余,他也只能为这个年轻人的命运扼腕叹息。老天有时就是这么不公平,有些人的命运,在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被界定,无关你最终成长为什么样子,都逃不开命运给你安排的锁链。
“哦,是,苏兄的身子经不得风吹,我倒是忽略了。”萧景睿欲言又止。
“景睿,”梅长苏回身问道,“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恩......是这样的,我母亲听说竹惜姑娘前来,想......想见一见你......不知姑娘可否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