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离竹惜和萧景睿有了一段距离,言豫津鬼鬼祟祟地回头看了一眼,拉着穆青赶着往前跑了几步。
“你干嘛,鬼鬼祟祟的......”穆青好奇地看着他。
言豫津一脸神秘,“我跟你说,一会啊,咱俩有多远就走多远,不要管竹惜和景睿,知道不?”
穆青一脸懵懂,“为什么?”
“哎呀,”言豫津一脸焦急,生怕他们两个跟上来,“一句两句的解释不清,你听我的就对了。”
哎,景睿啊,机会我是给你创造了,事情究竟能发展到哪一步,那就看你自己的努力,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然而,言豫津的算盘,终究是落空了。竹惜和萧景睿朝着妙音坊的方向,没有走出多远,便看见列战英急匆匆地向竹惜走来。
“竹惜姑娘,我可算找到你了。”列战英一脸着急,似乎失了往日该有的分寸。
难道是景琰出事了?竹惜心下一沉。
“是不是景琰出事了?”现在的竹惜根本顾不上和列战英客套,也顾不上萧景睿在一旁奇怪的目光。
“殿下他......”列战英看了看一旁的萧景睿,静默了片刻,“姑娘还是和我回去,咱们边走边说吧......”
来不及跟景睿打声招呼,竹惜便匆匆忙忙地跟着列战英向靖王府跑去。不知为何,萧景睿的耳边,忽然回荡起蔺晨那难得沉稳的声音。
“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我必倾尽全力,努力成全......”
原来如此......
愈发偏僻的街巷,灯火逐渐阑珊,萧景睿任由双脚随意行走,不知目的,不想时间。佳节如此,人人都只看得到欣喜而容不下一丝伤悲。这样也好,萧景睿悄悄地走到一个角落,无人注意到他温润如玉的年轻面孔写满了绝望,他知道,终其一生,他都再也无法得到他想要得到的那个人,那颗心了......恍然间,他抬眼看见一个偏僻的酒肆,由于开在这荒无人烟的偏巷而生意惨淡。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再惨淡,也惨淡不过他眼下的心境。
一壶,又一壶。萧景睿素不善饮,但今日,空了一个又一个的酒壶,却偏偏还是清醒得很。为什么不能醉呢,醉了而才有理由放纵
啊......竹惜......请容许我今日放纵地想念,等到明日,我便做回那个温厚有礼的萧景睿,站在我该站的地方,远远地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