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飞来一件物事,冲着竹惜和萧景睿的方向砸了过来。萧景睿一惊,以为是那几个大渝军士丢过来的暗器,提剑欲挡。不料竹惜倒是不慌不忙,稳稳接住了那来历不明的“暗器”,还拿在手里晃了晃。
“臭丫头,你跟萧大公子说我什么坏话呢!”
原来是蔺晨听见竹惜和萧景睿的低语,不满于竹惜说他爱耍小伎俩,便把手中的折扇丢了过来。竹惜接住折扇,煞有介事地拿在手中摇了摇,“怎么,我说错了吗!你就是爱耍小聪明!你能拿我怎么样?”
萧景睿见这二人,大敌当前还嬉闹不已,不禁苦笑。那位蔺公子的性子,倒是与他的损友,国舅爷言侯的公子言豫津有几分相似,不过,似乎比言豫津更不正经。
那几个被蔺晨封了穴道的大渝将士,此刻更是苦不堪言。行军之人,但凡有点气节的,不怕死,不怕伤,怕的就是被人蔑视。而蔺晨与竹惜这一闹,明摆着没把他们几个放在眼里,偏偏人家的本事比自己强了不知几个段位,只能敢怒不敢言。
好半天,两个人算是闹够了,萧景睿已是半张着嘴巴看呆在原地。竹惜不好意思冲他吐了吐舌头,“萧公子,对不起啊,我们两个江湖中长大的人,不懂什么规矩,让你见笑了。”
此时的竹惜,脸色微微泛着潮红,轻启朱唇笑颜间,清冷的容颜上带了几分娇俏之色,萧景睿一时看得有些发怔。
“萧公子!萧大公子!!”
萧景睿回过神来,却是看见蔺晨一脸的不满瞪着他,“我在这里替你处理麻烦事,你倒好,自己倒有闲情逸致在那里看美人儿......”
萧景睿闻言面色一红,世家出来的孩子,纵使常常行走江湖,骨子里还是守着那些礼仪规矩的。
“我......没有......”
蔺晨不耐烦地挥挥手,“看了看就看了呗,又不要你负责。我最烦你们这些达官显贵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不过话说回来,在京畿见惯美人儿的萧大公子,竟然能被我们小惜迷得出神,看来我们小惜的皮相还真是不错......”
“......”
若说刚才见二人于大敌前嬉闹,是有些惊讶,那听到蔺晨
的这番话,便真的是惊得瞠目结舌了。此刻他想的是,若有机会,一定要介绍豫津跟这个蔺公子认识,到时候这两个人一定可以手拉手将金陵城搅个天翻地覆。
“咳咳......”闹够了,蔺晨清了清嗓子,注意力转回了场中几个被冷落许久的大渝将士身上。
“好了,我问你们,你们是想走着回去,还是想躺着回去......”蔺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几个大渝军士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这个看似浪荡不羁,实则深不可测的佳公子又想出来什么怪招。
“哦,我给你们解释一下。躺着回去呢,就是我把你们都杀了,然后找人送你们的尸首回去。估计大渝皇帝念在你们为国捐躯的份上,能赏你们点抚恤银子,再给个小官给子孙后代什么的。走着回去嘛......就是我解开你们身上部分的穴道,待我们和萧公子走远了以后,你们便可自行回到大渝军中。不过,今日的所见所闻,不准透露半个字。至于你们怎么回去交差,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还有,不要妄想哄骗我,我身上有一百种毒物,可以在你们不知不觉间控制你们,若是你们自己敢在玄布面前透露一点关于今天的事,我保证让你们下半生都比死更难受。”
如此狠毒的话语,从蔺晨嘴里说出来像是游戏一般,连萧景睿也为他的气定神闲而心惊。若非用毒操纵过些许人,是断断不会有蔺晨现在表现出来的自信。更奇的是,明明为人所最不齿的下作手段,却依然不会损了蔺晨现下在景睿心中已经奠定的潇洒疏狂的形象。
“你......你是江左盟的菊公子?”
蔺晨一阵心虚,不过还好,当地除了竹惜,没有第二个人看出来。
“你以为江左盟会用毒的就只有菊公子一个吗?废话怎么那么多,到底选哪个......”
黑衣军士暗暗挣扎,最终生的渴望还是占了上风。
“请公子为我们解穴,我等保证,决不再找萧公子的麻烦,也不会吐露关于二位的半点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