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单衣的男人回头，看见穿着厚厚的冬衣像他走过来的皇帝。

云上谦弯下腰，行了一个礼。

“皇上万福。”

他的语气波澜不惊，没有一丝的意外和惶恐，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一个普通至极的人罢了。

皇帝虚虚扶了一下云上谦的手，云上谦借此站直了身子，像是一棵竹子一样，谁也不能让他的脊梁弯一分。

可是，皇帝知道，云上谦的脊梁已经不再向以前那般的清洁高雅的直了。

他为了权利可以无数次弯下脊梁，低下他高傲的头颅。

“这段辛苦云卿家了，这大褚还要靠着云卿家。”

云上谦冻得发僵的指尖安静的垂放着。

“皇帝客气了，这都是臣的分内之事。”

皇帝向来是喜怒无常的人，却从来不会介意云上谦冰冷的态度。

“一转眼已经过去一年了，云卿家也在上京城里待了半载有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