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道者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那……可以,让我来吗?”
巫妄故作思考的端详了一会儿,“可是……”
“选我吧选我吧!求求你选我吧!我经常呆在这里,他们都没我手艺好……”
传道者直接在门口跪下,积极推销自己,渴望的眼神可怜巴巴地盯着巫妄,语气活像白石酒馆楼上揽客的姑娘,“万一他们把你身上的骨头弄出痕迹了怎么办!与其让其他刑讯人员来,你还不如便宜便宜自家兄弟姐妹……而且你身份可是机关的对外最高长官,让低级人员来对机关的影响多不好……选我绝对不亏……一波下来后遗症都不会给你留下……”
后遗症倒不是问题,血肉重组的恢复能力完全可以解决。
不过传道者都这么卑微了,要是不答应,她估计能当场哭出来。满足她一下也没什么,反正谁来动手对他都没什么区别。
“那行,你进来吧……”巫妄反客为主,像个花钱买高兴的大爷一样大发慈悲。
传道者狂喜,一张苍白的脸被她的笑容变成了狰狞的模样。
她连滚带爬的从走廊的地上爬起来,打开刑罚室的门一溜烟就窜了进来,顺畅的锁上了门,关上小窗户。
一看就是老熟练工了。
“嘿……嘿嘿……”
她现在一点也看不出腼腆,殷勤的脱下自己的制服外套扭成一团把刑架掸干净,还十分机灵地用湿巾擦了几遍,“喜欢什么样的锁链呀?或者我们不走流程了,直接开始?”
“你这工作态度要不得,小心被举报。”巫妄劝诫,“流程还是要走的,意思意思。”
“您说的对!说的对!我记下了!”传道者点头哈腰,连称呼都换成了尊称,“我给您挑个最亮的!”
她从自己腰间扯下很久以前就给巫妄准备好的银色合金锁链双手奉上,“这个贼几把衬您身份,我老早就等着这天给您定制好了!”
“绑上!”巫妄脱掉制服外套,大摇大摆意气风发地靠上刑架,“早点上完说不定还能赶上后天早上的饭点儿。”
“好嘞好嘞,马上给您安排!不过,要不要把衬衫也脱了?待会儿衣服布料粘在伤口里不好清理……”
巫妄不甘不愿的从刑架上下来,默默的解开衬衫的扣子,将衬衫和制服外套放在一起叠好,提醒到,“你小心点,别把血溅上面了。”
“放心放心!”传道者熟练的将锁链绕了几圈,把巫妄四肢固定好,“您看这个松紧度怎么样?”
巫妄皱眉提议,“要不再捆紧一点?免得待会儿审判官那叛徒来了我忍不住打他。”
“啊什么?审判官要来?”
传道者大惊失色,“狂信徒,那可是你哥哥呀!我要是对你用刑,他不会打我吧?我可打不过他!要不我再叫点人过来?”
“你只管动手,越严重越好。”巫妄事不关己地半眯着眼睛,“是院长先生的意思,你反正就往死里弄,弄死了也没多大关系。”
“院长先生……好吧……”
传道者没有多问。
机关成员都无条件信任,既然是院长先生说的,巫妄又没什么其他表示,那肯定就该怎样怎样。
毕竟院长先生不会无故牺牲内部成员的生命,就算有,那也肯定能获得其他巨大的利益,相比起来很值得。
“不过……”传道者用红色的指甲抓挠自己的下巴,补充道,“好凶哦,你哥哥……不像我们,只会心疼你。”
“哪儿学的?”
巫妄听了这话有点想喝绿茶了。
传道者砸吧砸吧嘴,挑选着成排的刑具,“是一个叫很会泡绿茶的外部成员说的,我觉得好应景……”
“我就知道是他们,别跟他们学。”
“好吧。”传道者终于挑选好了一条带倒刺的金属长鞭,在长鞭上淋上特制的刺激性药液,“钝器伤骨头,先从鞭子开始吧。”
长鞭的破空声啪啪作响,被锁在了刑罚室内。
通风管道上的审判官面无表情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