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妄没有管鸦雀无声的场面，放下话筒下了台。

大礼堂只有摄像机的闪光灯在一下一下的闪……

寂静被打破了，之前递上话筒的白袍小哥第一个鼓起了掌，随后，机关成员全体起立鼓掌。

反正有机关成员撑场子，巫妄稳如老狗。

“说的对，这是伟大光荣的牺牲！世界残酷，人类火种永存！”

一个暗中观察到机关成员危险目光的记者拍案而起，“人类火种永存！”

礼堂内的来宾和每个观看直播的人都站起来了，他们尽情的高呼着，像是在呼喊什么崇高的理想。

嗯，对，没错，火种永存……

巫妄跑到幕布后面的阴暗处找了个墙角蹲着。

英雄蹲在旁边的礼堂灯光架子上，照亮礼堂的灯光都在他的脚下。

他整个人隐没在阴影中，那会反光的可笑光头也在黑暗中看不太清，“狂信徒，你有?没有觉得这些都像是在做梦？”

机关成员都喜欢躲在高处黑黢黢的地方吗？

巫妄抬头望着?他，“什么梦？”

“我们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世人的眼中。”

英雄在架子上坐下，眼神有?些涣散的看着?下方座无虚席，万丈光芒的礼堂，“我小时候一直梦想着成?为英雄，哪怕做着?罪恶的事。但?突然……那么轻易的就达成?了，就感觉是假的。”

巫妄随意跳上了三十多米高的架子，发现灯光架上没有灰，也在他旁边坐了下来，“那你为什么不去演讲，大家都会看到你，你会是英雄。”

“我怕他们崇拜的目光，我做的事情大多数只是听从命令杀戮。这不是英雄所为，我不配。”

巫妄耗费精力控制着下方的老皇帝出场，没有看他，“那你随意。”

英雄挪动屁股，蹭过来絮絮叨叨的说，“狂信徒，你觉得在机关，为了活下去做出的事情是对的还是错的呢？”

一个光头大汉这样的确是有些难看，巫妄放开对老皇帝的控制让他自由发挥，然后嫌弃的推开英雄，“你觉得的对或错只是世俗大多数人的普便定义，但?其实没有人可以定义你，只要你愿意，你永远都是对的。你不必在意别人的看法，也不

必自欺欺人的问我。”

英雄征愣，“是吗。”

下方的老皇帝走上大礼堂的讲台，“今天是机关走向光明的日子，但?机关的最高长官出于某些原因不能暴露身份，为了使大家更加了解机关，特地派出了两名内部的高级别成员为大家解答疑惑。”

英雄问巫妄，“你去吗？”

巫妄的目光锁定了下方形迹可疑的人员，“不，你去。”

“那……我真去了？”

巫妄催促性把英雄从架子上推下去，“快下去。”

灯光架30多米高高，英雄掉下去的瞬间还来得及有?感而发在半空中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