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头上上的树亭亭如华盖,像极了给先人遮避风雨一般。

韩家占了很大一块墓地,“看样子这韩家曾经是村里的大姓。”林肆踏过四散在地上造型奇怪的各种白骨,掠过的身影惊起一片黑鸦。

丁广走在林肆前面,手里抡着斧头开道。

冰凉的触感贴合上了林肆的脚踝,他低头一看是一只从地底钻上来的骷髅白手,白生生的粘着些湿润的泥土,它虚虚地贴在林肆白皙的脚踝上。

“嗯?”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丁广发现林肆没有跟上来回头询问。

低矮的杂草层层掩映,离林肆远一点的人,根本看不清他脚上的情况。

林肆低头看了一眼,目光泠泠,脚下发狠,正好踩在了手腕处,“咔”的一声白骨的手腕和手臂分离。

“刚刚是不是咔的一声?”

“没事你可能听错了吧?刚刚绊了一下。”林肆语气温和的回道,真真的是配上了温文尔雅四字。

林肆面不改色,直接就把丁广哄住了。

“啧啧啧,啧啧啧,端的是一副温文尔雅,君子如玉,哪知道拨下来却是一朵心狠手辣白莲。”04啧啧称奇,“这脚下踩的可真是毫不留情呢。”

林肆在心底什么都没说,默默的把缠在手上用来控制它的木偶丝取下来两股。

两人来到了韩家的墓碑前。

韩家的墓碑插的乱七八糟,看起来很久没有修缮过,但有一个情况除外,那个墓碑崭新的像从未经历风雨的吹打,四周还种着些黄色的花,那花居然和韩莹送来的极为相似。

“韩家先祖韩珠,年十八,于二十年前夭亡,适逢河神大怒天大旱,三月无雨,民不聊生,颗粒无收,韩家主特启人祀,活投入河,以祭河神,河神熄,立见雨,特此立碑,以念韩珠。”这一笔一划刻画的是封建残余下的愚昧,这是一个处在最美好年华的少女悲惨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