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显而易见,那些被毁掉的标本玻璃瓶,狼,他的维纳斯,表明的不就是病态的世界观吗?”林肆冷眼旁观着黄斐的尸体消融融化,化为一摊血水从地板的缝隙间缓缓流走。

而这一边只有林肆独自一人走在走廊上与04对话。

“林肆?”

走廊上的门突然打开,出现在他身边的则是白骊,她的身边没有王香琳,白骊察觉到了林肆看向门后的目光,身子侧过挡的严严实实。

林肆只淡淡瞥了她一眼,甚至比一粒微尘让他引起的注意还要小,白骊从小就是视线集中点,这样的举动让她莫名感到了轻视。

“林肆,我究竟是哪里惹到你了?你那么讨厌我,邵琴那件事你已经报复过我。”白骊询问着将背在身后的手缓缓移动,掏出别在腰间的毒针。

而门后王香琳无力的睁着那双没有光彩已然灰暗的眼睛,脸色发青口吐白沫地倒在地上。

林肆居高临下,眼神虚虚地不知躲到何处,“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但右手拿起搭在左臂上工作服。

两人之间的氛围就像一张绷到极致的弓,随着楼下的一声尖叫,蓦然崩断。

白骊弹出毒针,身影退入屋中。而林肆反应也不慢,抡动厚重的工作服,将毒针打飞,那针头发青一看就涂着剧毒,针入墙三分尾部甚至还在微微颤动。

动作间那紧扎在腰间的t恤被掀起,露出劲韧有力的腰肢,可它却又极细看起来有些不堪盈盈一握。

“林肆,林肆。”何扣喘着粗气爬上高楼,“王香琳也死了。”

“我知道了。”林肆将工作服随意的丢在走廊的桌子上,披散的额发遮住了那双眼睛,遮不住眼中的锐利。

“王香琳已经死了,白骊排名分数甚至超过了你。”

“白骊杀了王香琳。”

与他的言语配合着,门吱的一声打开,王香琳的尸体与林肆的冷冷的眼神对视,白骊早已不知逃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