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参根本站不住,斜倚着阮北川往下滑,阮北川只好让他趴在怀里。
这样折腾了一通,阮南参的酒好像醒了一些,虽然还是呆呆傻傻的,但至少知道牵住阮北川的衣角自己站稳了。
最后方丛夏离开的时候,他用很乖的、柔软的眼神看着方丛夏,像商场门口的招财猫,有节奏地冲方丛夏招手,说再见。
而阮北川好似习惯了阮南参的奇怪举动,没说什么,蹲下来朝阮南参喊了一声,阮南参就乖乖转身,自己趴上阮北川的后背,像是触发了某项开关,他安静地闭起眼睛,不出声了。
接近夜里十二点的时候,阮北川收到了方丛夏的短信,提醒他阮南参的行李还在他家,让他抽空取走。
阮北川感到不解,心想方丛夏这人恐怕有点那个大病,阮南参的东西为什么让他去拿?这样想着,不知从何而来的第六感让阮北川感到不对劲,他忍不住发消息问方丛夏,但方丛夏没有回复他。
阮北川心里咯噔了一下,某个想法缓缓浮上心头,他略一思索今晚方丛夏对待阮南参的态度,直觉大事不妙。
不过现在人生第一次醉酒的阮南参已经躺在床上沉睡不醒,就算叫醒他,大概也问不出有用的信息。
于是翌日清早,刚过六点,阮南参就被大力蹦上床的阮北川晃醒了,他慢慢张开眼睛,眼神有些发懵,神色恍惚地盯着头顶的吊灯发怔。
宿醉令他身体非常不适,然而没等他缓过神,阮北川就猛地拽着他坐了起来,火急火燎地问他:“阮南参,你是不是和方丛夏吵架了?”
阮南参呆了呆,奇怪地转头看阮北川,声音嘶哑,说:“没有啊。”
“没有?没有他怎么让我帮你拿行李?”阮北川说着,打开和方丛夏的聊天界面把昨晚的消息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