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参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只是消息发出去了又开始后悔。
他想,方丛夏毕竟也是当事人之一,不过问他的意见就擅自做主恐怕会引起反感。
所以才有了今早的视讯通话,且令人意外的是,方丛夏的态度比他想象中的更温和。
出发这天是本市难得的艳阳天,根据占星学的晴天好运论,这天必定会有好事发生。
但阮南参认为自己简直倒霉透顶。
出发时间定早上七点,由于前一晚太兴奋,阮南参罕见地失眠了。
他卷着被子在床上翻滚,直到完全把自己裹成大号卷饼也还没有睡意。
金渐层趴在大床一角,两只前爪揣在胸前,有节奏地打着小呼噜,床垫算得上强烈的振动甚至没有吵醒她。
后半夜,时间指向凌晨四点的时候,阮南参终于在金渐层规律且催眠的呼噜声中入睡。
不足三小时的睡眠令他异常困顿,等待公交车的过程中几乎要倚着路旁的树干睡着。
又因为困倦瞌睡,他错过了正确的公交站点,等他背着包赶到报社集合地点的时候,旅游大巴已经准备发车了。
张瑜挎着个小包站在大巴前,眉心微蹙,隔几分钟就低头看一眼手机,看样子是在等他。
“主编姐姐!”阮南参一面冲张瑜挥手,一面拽着背包带子同手同脚地跑过去,羞愧地道:“对不起啊,我、我错过站来晚了。”
张瑜松了口气,放下手机,摇摇头,冲阮南参笑笑,“没事,来了就行,我担心你睡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