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警示。

假张玉双盯着陆探看了一会,黑板分明的眼眸里挂着看不透的神色, 眼珠转了转, 才道。

“我应该听他的话的,是我太贪心了,你并不是一个容易被得到的东西。”

突如其来的理智发言像乱石里的一颗没有棱角的石头, 看似无伤却依旧能够带来疼痛。

陆探淡淡道:“你加上口中的那个他,你们是当年杀害我父亲的邪祟吗。”

张玉双笑道:“这种事说出来可就没意思了。少年,人的眼睛长在前头就是要向前看,总是记着让人痛心的那些事,你会过不好的。”

“前两天我去看过家母,恰巧身上带着你送我的礼物,”陆探眼神锐利,语气淡淡,“她说很喜欢你的礼物。”

聪明人之间的交流并不需要点破,只言片语便能让眼前人明白自己的处境。

假张玉双松开了握着剑尖的手,轻声叹气,而后勾起唇角:

“所以,再见了。”

下一秒,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量将陆探往铜镜里吸,但他并没有慌张,脚步一抬,束在胸口的鬼气顺着剑尖破上前去。

剑尖刺进了假张玉双的胸口,对上她不可置信却又疯癫的眼睛。

“真不错……”

红色的血液从胸口喷出,微张的眼睫虚虚合上,白色的皮草早已让人看不出原来高贵的气质。

她说:“你真是天生的邪祟,有些东西加在你身上,总会比加在别人身上……看起来要更美丽一些……”

假张玉双笑靥如花,身体却在开始消散。陆探用了一种最霸道的方式,将她身上的鬼气一点一点地存在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