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到自己没有立刻认出裴敬而为此,在床上付出了多少代价,得到了多少所谓的“道歉”。

销售员没多久就回来了。

鞋盒里放着崭新的那双舞鞋是雾霾蓝的皮鞋,大约有三到五厘米的跟,跟两本书差不多厚。皮鞋表层亮闪闪的,在室内的灯光下噌亮。只不过皮鞋上方会两根同色丝带,绑在脚腕上作为点缀。

景闻清皮肤白,穿在脚上宛如模特。

裴敬看了两眼,说:“其实还是有灰湖绿的。但是那款的颜色太暗了,配衣服不好看。”

“不要,就这个。我喜欢。”景闻清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蹬着皮鞋来回走走。

销售员:“先生可以走到阳光下试试。还有看看质感怎么样,会不会磨脚,大小合不合适。”

“就这个吧。”景闻清仰头,朝裴敬说,“简直就是贴着我的审美找的。”

景闻清又环顾四周。

刚刚销售员进去时他已经大致浏览了下。

裴敬选的这款恰恰是他最喜欢的。

裴敬轻笑,没说什么。

似乎是笑声过于大了,连正在装盒套包装袋的销售员也迟疑地望了过来,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你们在干嘛”的困惑,眨了两下眼,才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两人从鞋店出来后又就近吃了顿饭。

等到了家,天色已晚。这座城市夜晚的温度比白天凉些,昼夜温差大,景闻清看了眼自己又看了眼裴敬,拍了拍口袋,回头说:“住我家,我的人,我的口袋借你使。可暖和了。”

裴敬看着他臂弯里揣着靠枕,手里提了份回来路上打包的酸辣粉,双手满满当当却还努力向他展示自我,不由地替他拢了下领口。

裴敬伸手接过:“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