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有些沉了,意识在无边黑暗漫游,最后被物体倒塌的声响赶到一堆,隐隐约约的,还伴随着身下建筑的细微颤动。刑止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睁开眼,早晨天蒙蒙亮,几个队员正站着东张西望。
“什么动静?”他起身问道,伸着懒腰往外看去。
二楼阳台栏杆的缝隙被植物遮挡完全,视野拔高的时候,远方地平线的光晕尤为吸引人。
那声音一瞬即逝,正赶上人还没清醒的时候,一时间也不大好区分到底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不知道。”最后守夜的是秦虹,他在并不宽敞的地方往后退了两步,“我一直盯着呢,没发现什么啊。”
“突然响了一声差点把我吓着。”
“那不是好事嘛,咱们找了两天终于有点特别情况了。”在车里休息的两个小队顿时全走了出来。
刑止低头,余妄站在车顶,似乎嫌视线不好,他往后退了几步,助跑着跳到根茎粗壮的变异植物上。
他探身伸手,余妄抬头看了一眼,接受了他的好意。青年抓住他的手,刑止肩臂用力一拉,他就踩着植物攀到了围栏上,越过小障碍顺利进入了一个拥抱。
刑止抱着人,还没开口,就听到自家宝贝小声问了声早。
早安有了,拥抱也有了,就差个早安吻。
“早安。”刑止笑道,至于早安吻这个东西还是往后放一放。
“嘘。”有人示意他们安静。
这一秒,他们都听到了异种的吼叫声。
胸腔开始压抑,令人恶心的情绪泛滥起来。这种感觉尝试过一次绝对印象深刻,他们立即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