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执完全没有把天聊活的自觉,不过他倒清楚几个废物玩意儿在想些什么。
时间在吹牛中很快过去,接近三个小时的时候,原本间隔很长时间的枪声开始变得频繁。远处或近处,在还未褪去的鬼蜮白雾中,看不到的地方出现的枪声。犹如从鬼门中出来的死神正在审判。
穿着防护服的士兵走来又离去,他们的眼睛透过眼罩观察着人类,堤防警惕,此中有自行送兄弟一程的人决绝又悲恸。
“有病吧,”刑止用格斗。刀在地上胡乱划着,“消音不装故意扰乱军心呢?”
蒋毅跟着骂了一声:“哪个崽子带的人,这种小错误都冒出来了。”
似乎有人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在他说后没多久,枪声便消失不见。
但alha们的五感很好,近处的破风声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因为异变产生的沉闷信息素和压抑天气让人难受极了。
等在这里完全就是一种煎熬。
“晏39联系上了吗?”不知哪个权限的频道开了,刑止听到这个字眼于是挺了挺脊背,收敛了动作,眼睛盯着地面,专注起来。
“他们好像在紧张实验,说是阻断剂马上就调出来了,让别打扰。”
“那…那怎么办。我们的预备役明明没有深入前线,但还是出现感染了。”
“什么,突击位还是狙位?具体深入到哪儿?”
“前线的突击位我至于上报吗,是狙位,d3面d4高墙中段,确认没有出现任何异种造成的伤口。”
“这……”那人顿了一下,“这能怎么办,没法解决啊。”
“能怎么办,”刑止的声音插入,“有异常情况赶紧遣人送去晏39啊,磨磨蹭蹭干嘛呢?指着人自己跑着去吗?”
“啊?刑执!我知道了,马上马上遣人。”那边似乎被吓了一跳,于是急忙应着,随后关了自己的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