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整座南窟已经变得十分喜庆,一改平日的冷清阴森。
“原来你带我出去,就是为了布置这个。”
谢无酬站在南窟宫殿的面前,有点瞠目结舌。
“这是我们的婚房。”
微生厌侧过身,眼神有点危险,她见谢无酬一脸愣怔,突然皱起眉头俯下身问:“你该不会要耍赖吧?”
“什么……”
微生厌一脸“你果然要装失忆”的样子:“你生病的时候,我日日照顾你。你说,等你病好了,就和我成亲。”
“我没有吧!”谢无酬忍不住自我怀疑,她生病的时候真的这么说过?她不是都没见过微生厌几次吗?
微生厌强硬地扶正谢无酬的下巴,肯定道:“有的。”
“你忘了。”
谢无酬:“……”
“你不是一点也不喜欢我吗?在王城城楼上,你都不顾我死活。”谢无酬问出自己的疑惑,低垂着眼,十分难过的样子。
“我是坏人,你是好人。我对你越好,对你越不好。”微生厌捏了捏谢无酬的脸颊,“我要让全天下所有人都爱你,这样就再也没人可以伤到你,我不想再让你疼。”她叹了口气,又挠了挠谢无酬的下巴,突然扬声笑着说:“当然,除了我。”
俯下身,谢无酬听到耳畔,微生厌一本正经地笑:“我还挺会疼人的。”
*
次年的七夕。
王城被尸畜统治的第二年,李如荼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万灯节。
谢无酬陪着微生厌一起出席开灯仪式,因为场面很正式,所以她们俩都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偶尔趁着鼓声响起摸摸小手,也都是一瞬即逝。
底下有眼尖的邸报小市民看到了,疯狂出文:
《谢无酬灯节遭冷落,欲牵手被拒。》
《假面恩爱,撕下面具,一个国仇家恨,一个正邪不两立。》
《1年前,谢无酬忍辱割肉得民心;1年后,微生厌佯装伉俪坐江山。》
谢无酬闲了偶尔翻翻民间邸报,看到自己的形象如此弱小,又看微生厌被形容的残暴无比,忍不住说:“下次有人问到我,你还是表现得对我好一点吧!他们总是乱写。”
微生厌批阅着话本子,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于是,有一天谢无酬用术法追踪微生厌的行踪,就看到她正在接受邸报的采访:
“听说有次,您的下属慢待了新夫人,后来他们都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