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抚摸着自己秀长的头发,那姿态倒像是在自己家洗澡。
希已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经过前几次的教训,他深知现在最好什么都不做,他小心翼翼地挪动自己地步伐,向身后门的方向退去,只要一有问题,他绝对第一时间冲出这个房间。
【希已咋回事?想自己溜吗?】
【这种情况也没办法吧,他是离门最近的那一个,现在不溜什么时候溜才好?】
【可是他队友还在里面诶。】
“喂。”悦耳的男声像是碰壁的清泉响彻房间,把正准备逃跑的希已着实吓了一大跳。
段酒看着那个仍然在自顾自“洗澡”的黑影,见她没有任何要搭理自己的意思,皱了皱秀气的眉头。
“跟你说话呢。”段酒想了想,说话应该要指名道姓,“说你呢,那个黑黑的东西。”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段酒有毒吧。】
【草(一种植物),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有人把鬼影称作黑黑的东西,碰到这样灵异的事情还能泰然自若,段酒,牛逼。】
【哈哈哈哈哈哈哈,恐怖的氛围一下子就消失了呢】
那个鬼影似乎听明白了段酒在说什么,原本还在抚摸秀发的手陡然停了下来,随后她像是个没用机油润|滑过的生锈的机器,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卡顿的僵硬。
一只伤痕累累的手从浴帘后面伸出,她指甲呈半脱落的状态,皮肤又老又旧,上面还布满了黄色的斑。
她伸出食指指向段酒,随后像是被固定住了一般再没动静。
“段,段酒,你该不会把她惹生气了吧。”希已的嗓音沙哑,染着恐惧的色彩。他看着那节伸出的丑陋不堪的手臂,后退的脚步从未停止,冷汗直冒。
闻言,被盯上的段酒却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又拉着吴仟泽往左边垮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