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易烈猎豹似的浓黑眼睛直勾勾盯着远方的那两个稻草人,来了兴致,一边回舒曲离道“射箭有什么讲究”,一边命人取来箭袋和弓箭。
弓箭取来,邬易烈接过在手中掂量掂量,“啧”的一声:“太轻。”
他起身拿起弓箭迎空一拉,隔着衣裳能看到手臂的肌肉微微隆起,还未发力,那木弓便似不堪重负一般发出痛苦呻|吟,“咯吱”一声崩断。
高台的底下的严清双看到这一幕,暗自赞叹一声“好臂力”,匆忙让人把自己所用的弓呈了上去。
邬易烈接过弓在掌心掂量一番,仍旧是有些不中意:“勉勉强强吧。”
选好弓箭,他又命人把原本就距离高台三百米的稻草人往后移动了两百米。那稻草人远得几乎看不见,仿佛羊皮地图上的一只蚂蚁。
这下所有人都惊讶起来,这、这稻草人都快要看不见了还怎么射?
就连狐星河都微微睁大眼眸有些惊讶,邬易烈只是凡人之躯,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邬易烈从箭袋中取出一支箭矢架在弓上,充满野性的浓黑眼睛微眯瞄准远处。就在众人屏息之时,邬易烈突然转头逗弄狐星河:“小狐狸,你说我能射中不?”
狐星河将头埋在爪子里,简直想直接从这里消失
舒曲离的脸色在邬易烈说出这句话时,蓦地阴沉几分,他拿眼神望着狐星河,活似个妒夫一般,眼神幽怨。
“看好。”
邬易烈低沉道。
他的手臂舒展,呈现出流畅有力的线条,姿态挺拔,双腿似扎根地面的顽石,不动如山。
咻——
狐星河只能见到箭矢如电光飞出,带起破空之声呼啸着射向远方。
接着邬易烈飞快取出第二支箭矢、第三支箭矢射出,三支箭矢先后消失在众人眼前,快如天上流星。
好一会儿,那个五百米外的稻草人被士兵搬了回来。稻草人只余身体不见脑袋,一同取回来的还有一团稻草和三支箭矢,其中一支箭矢完整,而另外两支箭矢活似被什么东西从中间劈开,整齐地分开成两半。
那士兵声音在颤抖:“射中了,第二支箭矢穿透第一支箭矢,将其破成两半,第三支箭矢又从第二支箭矢中间射出,将第二支箭矢劈开成两半。而第三支箭矢余力不减射在到草人头上,直接将草人的头颅射爆开了……”
众人惊骇!
这远超常理的力量真实无比展现在众人眼前,让众人内心翻腾起惊涛骇浪,一时间只觉得精神都有些恍惚。
邬易烈将弓箭还给严清双,严清双从士兵手里接过弓箭时,两只手都在颤抖。
舒曲离面容带笑,但那笑却融不进眼里,更像是为了遵循表面的礼仪:“明帝好箭法,寡人实在是佩服之至。”
“也就一般吧。”邬易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