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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状态的绛树虽算不上多肉,但身材至少算得上是匀称的,他从未见过他皮包骨头的样子。

一旁的鹤丸伸手抚过绛树一根一根突起的肋骨,金色的眼瞳稠成了蜜,绛树不知觉的颤栗才让他猛然反应过来,撤回了自己的手。

从医务室里回来的药研一手拿着装了温水的玻璃杯,另一只手是磨成粉的退烧药。

以绛树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吞下药丸,还是药粉来的要好喂一些。

烛台切也将绛树的身体擦拭了个遍,最后再拧了毛巾叠在绛树的额头上。

药研把药粉倒进水杯里,拿了小汤匙搅了两下,烛台切伸过手去,“我来吧。”

“好。”

药研帮烛台切把绛树的脑袋垫高,鹤丸见缝插针,跑到绛树的后面,跽坐在那儿,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他们让绛树靠在他的腿上。

烛台切和药研相视一笑,不好打击鹤丸的积极性,只好顺了他的意。

生病的绛树倒是十分乖巧,喂给他的药都有喝下去,但是药难免会有些苦涩,每喂进一口,他都会微微地皱一下眉头,但还是乖顺的喝下去了。

喂好药,将绛树安顿好之后,他们一抬头,就看见——窗户外,一个头、两个头、三个头、四个头、五个头……整整齐齐地码在窗框里。

有种莫名的喜感,强忍住笑意,烛台切挥挥手,让他们赶紧走人,可不要打扰了主公的休息。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们发现鹤丸似乎没有跟上来,转头看看,却只见鹤丸早已爬进绛树的被窝,与他额头碰额头,两只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绛树。

烛台切没有讲话,也没有拉走鹤丸,深深地看了一眼他们,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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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树这一睡,便直接睡到了傍晚,鹤丸也一直乖乖地躺在绛树的身边,就那么看着他,生怕他会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