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陆白着脸,哀求:“父亲,回头是岸……”
裴之令忍无可忍,一记手刀劈在他颈侧,裴陆顿时昏死了过去。
目睹这突生的变故,又没了裴陆帮衬,越初寒更加孤立无援,仍是动弹不得的绮桑心肺都快炸了:“不行,你快放开我,我得去帮她!”
邬玉龙却是不理会,只兀自看着那场中就地打起来的身影道:“还不是时候。”
绮桑卯足了劲儿要挣脱,奈何穴道被封她是半点法子也没有,只好强忍着怒火放缓态度道:“算我求你,我求你了,放开我吧,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邬玉龙浅浅一笑,声音轻柔:“越姑娘,我知道你心善,也重情,但眼下这情况你过去只会令越庄主为难,正愁没个什么威胁她,你一现身岂不更叫那位裴楼主高兴?”
绮桑汗都急出来了:“道理我都明白,我也知道自己没什么用,可裴陆已经被打晕了,我姐姐她……”
抬手在她头上拍了两下,邬玉龙目视前方道:“今日我既来了,自然不会冷眼旁观,若能杀得了裴之令对雪域也有好处,只不过现在时机还不成熟,越姑娘,稍安勿躁。”
他迟迟推脱,既不肯现在就出手相帮,又不肯放开她,绮桑憋不住又发起火来:“你就是来看好戏的!你们雪域不是很厉害吗?我敢说这山里一定藏着不少你们雪域的人,暗箭难防,以你们雪域的本事,救我姐姐又有何难!”
见她火冒三丈,邬玉龙仍是不为所动,戏谑着反问:“那姑娘不妨说说,我若救了越庄主,姑娘能给我什么好处?”
好处?绮桑一愣,不禁安静下来。
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能有什么好处给得了一宗长老?方才是怒从心头起,又眼见越初寒突遭背叛陷入势单力薄的困境,所以一瞬失了理智,待听到邬玉龙这句话她才清醒过来,东西两境的争斗,雪域赶来无非就是凑个热闹,邬玉龙没有和西境狼狈为奸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又怎么能奢望他坚定地站在越初寒身边帮她?
可即便清楚其中利害关系,但绮桑仍是免不了为越初寒担忧,如今的情况下,除非雪域愿意鼎力相助,否则在千影楼和西境的共同进犯下,越初寒很有可能会遭遇不测。
绮桑难忍烦乱,放低声音道:“我没有资格要求你做什么,我只求你将我放开。”
邬玉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尔后抬手在她身上点了两下,淡声道:“抱歉,我不可能看着你去送死,好歹是个箭术天才,死了难免可惜。”
原以为他是解了自己的穴,可没想到还是不能动,绮桑抓心挠肝:“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