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情绪没有丝毫地缓解。
这烟是上等烟,烟草名贵,经过层层处理,没有了原始的刺鼻味,反而让闻渡怀念起那些个小超市卖的便宜的劣质烟草。
刺激,浓烈,但有麻痹之用。
闻渡越抽越发清醒,那晚谈溪与自己的谈话字字都刻在他的脑中。
他记得她殷切的目光和诚恳的话语。
每个请求都落在他心上。
罂粟远比烟草更加毒烈。
闻渡早就尝过,但他时常不长记性。
如今,八年过去,又是一个夏日,他再一次被狠狠地现实打醒。
谈溪的那些执着,恳求,念念不忘,想方设法与他接近,不怕辛劳地送闻璟回家近一个月,只身跑到工地上……种种费心不过都是因为一个人。
程泽禹的名字快成了一个魔咒。
谈溪所有的处心积虑都恩赐给了他一人。
闻渡冷笑,掏出手机,给谈溪发了三个字。
“打电话。”
谈溪的电话立刻打进来。
她越是积极,闻渡越是恨。
不过到了这一步,曾经深深插进内心的毒刺早已与血肉相连,拔不出来,就干脆将其插-入得更深一些。
反正闻渡已经快要不知道疼痛为何物。
“喂?”谈溪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藏不住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