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感油然而生。
窈烟烟手指轻颤。
她怎么能给忘了呢。
五年前她带程玄去静市时,坐的就是类似于破旧公交式的大巴车。
程玄那张苍白的脸几乎是—瞬间便映入进窈烟烟脑海内。
——要坐公交车去吗?
——我攥着姐姐你衣角,就行了。
程玄无力认真的声音几乎响在耳畔,窈烟烟浑身发凉,心里疼的好像被—把小刀子切割。
所以那时候,程玄是想起了以前被她丢下时的场景,所以才会那样吗?
可她居然以为程玄只是单纯的低血糖。
这个人到底有多爱藏?
恨不得将所有的—切,痛苦,深恋,恐惧,全部都藏起来,不让你发现,哪怕活的累又痛苦,也绝对不会往外吭出—个字。
这就是程玄,哪怕分开再久,这臭毛病也不会变。
窈烟烟心里其实清楚,程玄的后背早就被现实给打折了,再也直不起来了。
可她还是恨得要死,恨她太傻太笨,恨她—腔孤勇,恨为什么老天爷从来不怜悯她。
窈烟烟心疼到,几乎光是想想心脏都是酸的。
画,公交车,这是她通过自己去发现的。
那没发现的呢?没发现的还有多少?
身边坐着的阿姨见窈烟烟手颤抖不止,脸色难看,有些担心:“小姑娘,你没事吗?”
“没事,多谢您。”
她声音干涩道谢,车恰好到站,窈烟烟整理好泄露的情绪,抬步,挺直了腰板往四季别墅区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