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落在她的手机上,喻若然微微皱眉。
她也像没看见一般,移开了视线。
舒茨杨:【双白,看到你和若然的消息, 我们真心为你们感到高兴, 有空,把日子定下来吧。顺便, 回来吃个饭。】
车速不自觉的加快, 舒双白眯了眯双眼,握着方向盘的双手肉眼可见的爆出青筋。
骨节分明的手指愈发显得细长、苍白。
喻若然下意识的攥紧安全带,企图找寻一点安全感。
她打破僵硬的气氛,“你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呲……”
埃尔法骤停。
额发上涔涔薄汗滴落,舒双白盯着不远处的红灯,思绪渐渐飘远。
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好像是很久以前的记忆了, 久到,她几乎想不起。
“他是顶级Omega,更是少有的男性Omega,也是很有才华的画家。”
红灯变为绿灯,舒双白缓缓启动车子。
她刻意减慢了语速,语调很温柔,“听说,舒先生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一场画展,画展最中央最耀眼的那幅画,就是他的作品。”
记忆里的母亲,是有光的。
喻若然看向窗外,车流变幻,落叶归根,她毫无波动。
“没记错的话,舒先生从商很多年了,你母亲这么有才华的Omega,为什么会看上他?”
无商不奸,这是认识舒茨杨很多年后,喻若然得出的经验。
从舒双白的言行来看,她完全背离了父亲的处事风格,随行大方毫不计较得失,待人真诚,说话却很直白,喜厌也从不遮掩。
“我记得,舒先生有一次经历低谷,赔的几乎倾家荡产,要债的找上门来,是我母亲用几句话就劝退了他们,还在第二天就找朋友借到了东山再起的资金。”
提起母亲的时候,舒双白眼中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