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想到这种好日子已经所剩无几,他心情又有些沉重,窗帘被风吹得一飘一飘,一时间,他竟感觉到了落寞。
他还有多久可以这样悠闲?
他独来独往的生活陡然被沈妄打断,沈妄让他明白了,原来还有这样一种轻松惬意,和他人相互取暖的活法,这样的温暖一时间居然让他也贪恋起来。
可惜啊……迟应看着桌子上翻看一半的试卷,上面压着一支笔,笔盖没有合上——这是沈妄的老毛病了,毛笔用习惯,总是会忘记合笔盖这件事,搞得这些水笔被风干的总是断墨,迟应只能批发了几盒子的笔留着给沈妄慢慢霍霍。
或许在将来,这种烦恼就不复存在了。
迟应闭上眼,深呼吸了几大口。
算了,这几个月的认识和相知,已经是以过往十几年为代价,老天爷赏赐给他的礼物了。
…
第二日去学校,刚进教室,余清就问:“校草,我们都看到本地新闻了,就那个玻璃栈道的事……你没事吧?”
“新闻?”迟应愣了一下,“哦,没事。”
“我真想给那个傻逼暴揍一顿。”谭文曜将手腕转的咯咯响,“居然敢欺负我们家校草,该打,该打!”
“哪用得着你动手啊,当时沈妄不也在那吗,肯定已经把人家揍了一顿了啊。”
“揍一次就不能揍第二次?我马上就去联系杜巷带人把他干一顿。”
“对,把他绑起来,关进屋子里打个三天三夜。”
“好了。”余清打断这愈发离谱的讨论,“辰老师当时也在场,已经报警了,王正超会在局子里被收拾的,你们就好好学习就好啦!”
“辰华老师吗?”俞芸芸凑了过来,“我也看新闻了,好像他是录视频的人,哎,我听说辰华老师是个文绉绉的长相,但没想到他会这么刚。”
“就是就是,好感度飙升呜呜,不知道他会教哪个班,我一定找机会去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