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散着一张纸,纸上还残留了些白色粉末,沈妄沾了一点,稍微闻了闻,立刻有些头晕。
这是迷药!
沈妄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气,又看了看那个耳机,发现耳机的牌子也是迟应平常用的那个,连款式都一模一样。
他立刻明白,迟应出意外了。
…
此时的迟应悠悠醒来时,一睁眼就看到了王正超那张讨厌的脸,身旁居然还站着王芹。他微微蹙眉,声音压抑却平静:“哦?这是想玩绑架了?”
“是我失算了,我可没想到你居然是那个武场的少主,失敬失敬。”王正超得意地对他笑了笑,“但现在你只有一个人,甭管你是谁,你都没本事再跑。”
王芹也尖声说:“之前骂我的时候不是挺威风吗?怎么现在像个丧家之犬一样站都站不起来?哦对了,你恐高!那你现在是不是很害怕啊!”
迟应这才注意到地上有些凉,像是铺了玻璃瓷砖一样的东西,有风灌倒他的耳廓里,他本能低头往下看,然后整个人就僵住了。
下面是万里高空,望不到底。
他们把他带到了玻璃栈道。
“怎么样,我妈花大价钱包了这个小场地,只为带你免费玩这个玻璃栈道,你应该很感激。”王正超狞笑着,抓住了迟应的肩膀,疯狂把他往地上摁,“睁眼!爷带你玩!你不是很厉害吗?知道害怕啦?你也会害怕?你也有怕的东西?”
迟应身上并没有被束缚着什么东西,可他全身都没有力气,对身处高处的恐惧几乎早就刻入了他的骨髓,此时身在玻璃栈道,这种打击几乎是毁灭性的,如同一个晕血的人亲眼见到了严重的车祸现场。
他咬着牙不让自己发抖,只是默默闭上了眼,任由王正超和王芹怎么嘲讽,只当多了两只狗在叫。他不动声色把手探入羽绒服里,将手机开机,顺着记忆打开了录音。
可是王正超还不过瘾,迟应只感觉他的衣领被人揪住,再被人甩到了栏杆上,这回王正超几乎是变本加厉,让他的小半个身子都悬在了栏杆外,好像随时都可以掉下去。
“是不是感觉自己要死了?是不是很害怕?说啊!”王正超压着他,“再不求饶,就把你从这扔下去,摔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