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病人资料,她好像是离婚的,而且父母也早亡,又没有兄弟姐妹,估计……身边没有人吧?”
主治医生的眉头越皱越紧,没有家属签字,手术无法进行,正一筹莫展,他的衣角突然被人拉了一下。
一个六七岁的小孩站在一旁,正眼巴巴望着这群医生。小孩长得很漂亮,打扮却有些破旧,就像二手市场淘的地摊货随便往身上套的。
“哪里来的小孩?”主治医生心情正烦躁,然而对小孩总发不起火,就拍了拍小孩的后脑,“小朋友,我们正在忙哦,你去找你的家长吧。”
小孩眼巴巴看着他,胆怯地说:“我是……吕愫的儿子,迟应。”
“嗯?”主治医生一愣,又看了看报告单上的名字,“你是病人家属?那你家长呢?”
“这。”一个年轻的男子叼着没点燃的烟走了过来。
这就是迟淮。
“你是他……已经离婚的丈夫是吧?”
已离婚着实算不上家属,然而病人唯一的亲人还是个小孩,这种特殊情况,只能由小孩签字,然后大人垫付医药费。
迟淮却没有回答这句话,只是问:“手术要多少钱?”
主治医生如实说:“这是恶性肿瘤,而且因为拖了太久,肿瘤已经蔓延到了其他地方,已经无法根治,只能说让情况好转一些,手术费用加上后续治疗的话,二十万保底吧。”
迟淮一听脸就垮了:“我一个月工资才五千,我哪来的钱?更何况我现在不是他的丈夫,充其量只是一个陌生人。”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放弃治疗爱咋咋了。
迟应年纪虽小,却已经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他连忙恳求似的抓住迟淮的手:“爸,你救救妈妈。”
迟淮甩开了他的手:“没钱没钱,求我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