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正超眼里,迟应向来是随和的,与其说随和,不如说看起来很呆,很好欺负,可是现在,他觉得眼前这个戴着眼镜的斯文书呆子,是真的能把他摁到地里去。
“小应,你干什么!”迟淮也急急忙忙跑了过来,想把迟应推开,却被沈妄拦在半路。
“你可别多管闲事。”沈妄揪住迟淮的衣领,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发福中年男子,却被他轻轻一甩,就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哎呀!打人啦!”王芹又开始准备嚎。
沈妄一副不耐烦模样:“我最后说一次,闭嘴,你该不想尝尝这辈子都说不出话的滋味。”
“你……”王芹瞪大眼,“你难道还想违法犯罪?”
“也可以说,是这样的,反正我无所谓。”反正他就要走了。
俗话说善的怕恶的,恶的怕横的,而横的更怕这种为所欲为的疯子,王芹一时呆愣住,说不出话。
杜巷在一旁看热闹,也是看的热血澎湃,他自诩是个狂野的中二少年,做事不计后果,但起码也是遵纪守法好公民,像沈妄这样开口“我无所谓啊”的人,狂,太狂了,简直是预备的法外狂徒。
迟应看着这瑟瑟发抖的一家三口人,不禁觉得可笑,他朝沈妄挥挥手:“走了,不和他们闹,无聊,带你坐旋转木马去。”
“迟应,你给我等着。”王正超咬咬牙放了狠话。
“嗯,来找我算账之前,记得去医院提前挂号。”迟应笑了笑,“我怕我旁边这位,一不小心上了头,把你和你喊的人全都折磨进医院,到时候还得排队挂号,那就得不偿失了。”
“怎么会,我很小心的。”沈妄揽住他的肩,只给三人留下了一对亲密的背影。
片刻后,迟淮转向还在一旁吃瓜的杜巷:“他身边那个,是叫沈妄对吗?”
杜巷“嗯”了一声。
迟淮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皱着眉陷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