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这种成绩跨度还是太离谱了,哪怕堂堂正正在教导处又写了一回,还是有人满心质疑。迟应懒得解释,丢了一句:“做自己的事去,快期末考试了,我还要教他题目。”
“他”,自然指的沈妄。
翟仁单小声嘀咕:“咦?你们不是吵架了……唔!”
体委谭文曜直接捂住翟仁单的嘴,仗着个子高把人径直拖走:“说什么说,就你话多,有这功夫还不如告诉我这题咋写。”
都要期末考试了,还这么能蹦跶。
沈妄见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开,小声对迟应说:“你不习惯挤食堂吧,要不我帮你带饭?”
“带了还是得在食堂或者班级吃,人多,一样的。”
“那你还不如不住……”
迟应抬眼,沈妄登时噎住。
为了缓解气氛尴尬,迟应找了个话题:“还有,你得练练字,你也不看看你那答题卡,字迹乱七八糟的,也就是改卷老师心软,不然你成绩还能掉个二三十。”
“但我用不习惯水笔和钢笔。”
“那就慢慢练,不习惯不是理由,没谁一生下来就会做一件事。”迟应用食指敲着桌子,突然吸了口气,“这样,你把钢笔字写好了,我就不生你气了。”
这要求看似容易,然而对沈妄来说,就好像要求一个现代人要短期内把毛笔字写得行云流水,艰难的很。
然而他总得找个台阶给沈妄下,这台阶得卡中间,难了显得无理取闹,不难又起不了教训。
沈妄显然也知道写好钢笔字的难度,他顿了顿,轻声说:“好。”
只要是迟应说的,别说写钢笔字,就算是倒立用嘴叼着抄四书五经,他都会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