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应在本能中劈了个手刀,沈妄立刻抓住迟应的手,只理解为了迟应那不愿和人接触的老毛病又犯了,也不计较,确定迟应的额头很烫后,他又走回去继续琢磨退烧药。
吞服,和溶解于水。
这个沈妄还是可以看懂的,他轻手轻脚走到长桌旁,拿出迟应的杯子开始倒水。
溶解于水的感冒药闻着就苦,和了半天,沈妄皱皱眉,偷偷尝了一滴,瞬间眉头更紧。
确定水温不烫后,他把药端过去,想了想,又伸手往自己枕头下摸了一把,摸出了一颗糖。
“阿应,醒醒。”沈妄坐在床侧,见迟应磨蹭半天,也没个爬起来的意思,没办法,他只能把水杯先放在桌上,而后把迟应抱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这是感冒药,你先喝了。”
迟应乖乖张嘴,登时有一股苦味漫上舌尖,迟应一蹙眉,但还是一口气全咽了下去,苦味仿佛要冲上脑门,而就在这时,沈妄不知道塞了个什么东西在他嘴里。
是甜的。
“还有个退烧药。”
“等等。”迟应打断他,“我买的这个感冒药,里面成分和退烧药重合,不能和退烧药同时吃,得隔四五个小时。”
“……那怎么不早说啊?”沈妄登时就不高兴了。
迟应靠在他身上,无所谓笑了笑:“没想起来和你说,我习惯自己动手,以前哪有人把药泡好端到我面前,没事,睡一觉就行了。”
“……”
这脱口而出的话听起来总让人觉得心酸,沈妄本来是有点生气,然而这么一说,气立刻就消了,只剩了无奈。
“五个小时,差不多是凌晨三点。”沈妄说,“那我定个时,三点给你把药端过来。”
“不用,你要是实在闲着,可以帮我拿点衣服过来,发烧后我会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