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应好像在看一个傻子,“和真皇帝穿的衣服是一码事吗?就在这比。”
病友是很容易聊熟的,尤其是年轻人,更尤其司空昀起了个文绉绉的名字,实际上是个咋咋呼呼的自来熟,当天下午,迟应缩在被子里用铜镜听课,就听到司空昀在背后给他洗脑。
“你和你朋友长得是真不错,来做模特,不亏!”
“哎你学习咋样啊!这附近的高中除了十一中就是职高,你是十一中的吗?”
“能不能让你朋友给你带饭的时候让我沾沾光啊?我吃了好几天盒饭了呜呜呜。”
“吵死了。”迟应耐不住吵,黑着脸给沈妄打电话。
这是他头一回打电话给沈妄,而不是直接用铜镜联系,结果沈妄第一次没接,第二次总算接通,就听到老师的怒吼。
“沈妄!你太嚣张了!你同桌也没当众上课接电话那么大胆子!”
……对不起,忘了沈妄在上课了。
“不好意思啊老师,是我那住院的同桌找我。”沈妄尴尬地笑笑,小声对着话筒,“怎么了?”
“嗯……多买一份是吧,行,那你有什么想吃的?”
“好,今晚还吃糖人吗?”
同学们:“……”
这是什么住院待遇啊?还能点餐的?
迟应伤势不重,伤口缝合后自己修养也就差不多了,两天后便顺利出院,看的断腿的司空昀好生羡慕,吃着沈妄带的汉堡由衷说:“真是好朋友啊,我都沾光了。”
这几日的课都是沈妄挂着铜镜给迟应远程追进度,所以没落下什么,不过迟应只是个学渣,也没什么老师问他需不需要给他划点重点,只有张子雯在迟应返校的一大早,递给他一个笔记本:“我顺手帮你记了点,你让沈妄给你补充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