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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妄顿了顿,上前两步,带着几分戏谑说:“哦?你的意思就是,是你在保护我?”

“哥哥当然不会这么认为,不过事实如此,我对哥哥可是一心一意的。”沈寂慢吞吞站起来,逐步靠近沈妄,笑意不减,“若是我想杀了哥哥,之前就杀了,哥哥可就没机会在这跟我说话喽。”

“哦?”沈妄眼中划过一丝森寒,“竟是如此?”

杨新几乎只察觉到眼前剑光一闪,再一定睛,沈妄居然用剑尖对准了沈寂的脖子,只一抬手就可以当场捅个血窟窿。

老鼠发出惊恐的吱吱声,没有一个狱卒敢说话,连呼吸声都格外扎耳,牢房中的阴森气息几乎要渗出来,衬的此时的沈妄格外可怕。

当代宣尧皇帝从不是个心软的人,杨新不得不觉得陛下是真的一念之间就会让他的孪生弟弟人头落地。

作为陪伴陛下长大的人,他从来没感觉错,沈妄相对收敛,不代表他本身是个收敛的人,但凡外头那层皮剥开,这俩兄弟的本质就是大差不离的乖戾。

脖子上架着把泛着冷冷青光的利刃,沈寂却没躲,甚至全然不在意地轻笑着用食指轻轻拨开沈妄的剑:“几年前我救过哥哥的命,所以我知道哥哥不会杀我,何必做这个样子呢?吓唬我又吓唬不了,别脏了自己的剑。”

就在这时,捂在衣襟里的铜镜微微发烫,像是有了动静,沈妄顿了顿,不由自主想到迟应那张脸,一时竟平静了些许。

可他没想到,他才刚刚准备起步离开,就突然失去了意识。

而那边的迟应刚从张子雯的办公室回来没多久,正好打了上课铃,一回座位就看到桌肚里的铜镜居然在发着微弱的红光,他以为是沈妄的联系,才把地理书抽出来放在桌上,伸手准备碰镜面,然后,眼前又黑了。

第17章 过往

他们现在学的是解三角形,迟应今早数学课不痛不痒的一冒头,他本人觉得没什么,但对其他人来说,这就好像看到一个瘸了双腿的残疾人突然甩开拐杖,起身跑了个八百米还拿了第一,震惊之余还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但迟应是出了名的“上课不听作业靠糊”,连任课老师都把他划到了黑名单,哪怕是天才,也没有一夜之间茅塞顿开的道理。

碰巧吧?说不定迟应只擅长几何呢?

于是这节地理课,及时听到风声的地理老师刚打上课铃就迫不及待开始提问:“土地荒漠化的定义,迟应你来答一下,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