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页

“在看什么?”迟应还以为沈槐背上黏了个老虎,值得盯这么久。

“没……臣只是在想,秋猎之后,就是诗词歌赋的集会,陛下的文化课业并不理想,称帝后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借口逃离,该如何是好。”

迟应一时没懂:“嗯?什么集会?”

“当众作诗。”

“……”

“陛下并不擅长文课,虽说也没人敢不识好歹主动同陛下对诗,可臣还是担心……”

毕竟总有那么点不怕死的刺头,陛下刚刚登基,皇威尚且不足,况且……陛下并不是正统的立储登基,上位日子也很短,朝中旧党余孽未除,玄鹤还是担忧会有人给陛下一个不轻不重的“下马威”。

比如对不上诗,看似只是小事,小到连罪罚都降不了,却足矣让人颜面扫地。

然而陛下看起来似乎并不忧心,甚至回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不找朕麻烦最好,如果真找了……玄鹤,你知道唐诗宋词元曲吗?”

第6章 作序

迟应将铜镜捏在手上,身后是清泉凌冽,微风不燥,身处曲水流觞,本应是个舒适悠闲的下午,却被前面两列文官的聒噪扰的好心情全无。

皇帝确实不容易,要和武官比骑射,休息一会还得跟文官玩作诗。

有了沈槐送的麋鹿,陛下秋猎顺利获得第一名,百官恭贺后,下午的时间便是对酒当歌,开始文绉绉的作诗作词。

哪怕迟应靠在亭子里,和诸臣隔了一段距离,他还是捕捉到了这些人数声恭维里藏着难以察觉的不屑,只是碍于这是陛下,他们不能也不敢表现出来而已。

不过他的秋猎任务已经完成,诗词集会这东西,走个排场罢了,他也不在乎,反正是输是赢也无损利益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