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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琰小心地把香囊收好,接着拿起那封信。

她用她教的字留下了这封绝笔。

薄薄的纸张拿在手里却似有千斤重。

沈琰拿起书信,入目是“夫君亲启”四个字。字迹工整隽秀,颇为赏心悦目。

就像她这个人。

她刚到南辽时连字都不认识几个,现在已经能把字写的这般好了。

现在想起来,自己刚教她写字时,她便笑说等学会了要给自己写信,只是没来得及实现。

现在倒是终于得偿所愿了。

沈琰把手伸向封口处,揭到一半时却又顿住。

这是她写给自己的第一封信,也是唯一一封了。

最终,她把信折好,放进了香囊里,又把香囊收入怀中,和自己的放在一处。

两只香囊交叠在一起,如同两个彼此深爱的灵魂紧紧相依。

沈琰拦腰抱起余念稚,走到床榻前,把她轻轻放到床上。嘴里小声责备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在桌前就睡了。着凉了怎么办?”

语气里满是宠溺。

就像之前很多次那样。

沈琰给余念稚盖上被子,掖好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