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样又把磐石想得过于功利且聪明了。我内心讪笑,或许我自己才是最奸诈的那一个吧,配合着一切,又反抗着一切。
既然磐石不愿走,我拖着也没必要了,随即,我将自己所在的位置发到了前辈那边。
就这样,维持着我在树下,磐石在树上的状态,不知过了多少时间。
两天?三天?我没数,我并不清楚,因为阿穆特星的运转周期与地球很不相同。
有时候,我的脑海里会浮现出此时此刻我与磐石的情态,我不禁想,这一定是一副很美的画面吧。
在图纸上绘出了大致的雏形后,我决定最新的作品将以此刻的场景为基调。
灵感来的时候,手很难停下,有时候脑子里会闪过许多这些天在阿穆特人群中生活时的画面,我觉得,就算不久后我离开了这里,这段时间在这里生活的种种,恐怕也会记在我脑海里一辈子吧。
说起来……手酸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停下了动作。
为什么这么突然地,我会想到谢冬荣呢?
好奇怪,某一瞬间,当他出现在我脑海里的时候,我感觉这个人是那么地陌生,就好像从未在我生命中出现过一样。
可明明前不久,我还为他痛彻心扉……好吧,实际上直到现在这种隐隐作痛的感觉也依然存在,只是到了现在,我已经开始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