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的针口。
陈泽停下来,丢给她一包烟:“不用找了。”
她表情有些嫌弃,一手便接住了,看了一下便立刻巧笑嫣然:“哎呀,好东西呀。陈哥真好。”眼角带媚,要伸手向他身上去,被他打开。也不生气,嘻嘻地笑:“陈哥真是大好人,下次来照顾我生意,不收钱。”
陈泽没应声,叼着烟,从旁边的斜梯上楼去,边走边低头避开挂在走道上的衣服,顺着狭长的走道一直走到尽头的,拐角处的低矮水房旁边就是他现在的住处。
他每天习惯,回来会靠在栏杆上站一会儿,霓虹灯牌的光落在他脸上,让他并不太好的脸色更添几分不健康的颜色。
下城区有些地方二十四小时都没有日光,看着不像人间,像地狱里的不夜城,来来往往的人流与醉酒的吵闹声是珠街永恒的旋律。
看着外面声色龙马,他放空了一会儿。但只是一会儿,很快,脑海中就会浮现那一张张孩子的脸,让他心情烦躁起来。
‘当时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这个念头如附骨之疽。
抽完烟盒里仅剩的三只烟,他才转身往自己住所去。
门上的挂锁已经生锈了,打开有些麻烦,他有把一切砸碎的念头,但克制着自己脑中莫明的愤怒,尽力维持手的稳定。
但终打开之后,还是忍不住狠狠地将锁头砸向漆黑一团的屋内。
随便打碎什么。
总之也没什么重要。
但意外的时候,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他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二层的小路上有人骑着摩托车轰轰地经过,灯光短暂地照亮了室内。